你虽是庶出的,可是级别比我还高呢。”
朱璺道:“郭姑娘找我的事你别告诉别人。”
常山忙保证道:“你放心。我知道事情的利害。绝不会说漏嘴的。”
两个人就朝翡翠湖走去。
郭家姑娘的话提醒了她,她得想个法子避开这次灾祸。
什么法子呢?
她心里想着事情,以至于常山说话她都没怎么听进去。
常山道:“你知道这条河通往哪里吗?”
朱璺心不在焉,没有及时回应常山的话。
常山道:“这河连接着我们府里,我经常坐船从东府过来,你们老太太今儿早上就是同我母亲走的这里。”
“哦。”朱璺漫不经心地吱了一声。
常山见她不太感兴趣,就道:“宜安,我接下来说的,你肯定想不到。”
看她故弄玄虚的样子,朱璺配合着她:“你说说看。我就不信了,你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会说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咳,”常山轻咳一声,手握成拳状,放在唇边道:“翡翠河通往你们家后院的璃园荷花塘。”
常山的话说出口,朱璺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
常山虽然带着戏谑的口吻,但是她说的也不全是夸张之语,常山见她满脸怀疑的表情,就道:“至少这水与你们后花园的是一样的。都是相通的活水。”
朱璺忙问:“那顺着这条河也可以回我们王府?”
“当然不能直接到你们家,不过坐船的话,可以到你们后街附近的一条河,那河两边都是人家,经常有人早上去那里洗衣,河的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朱璺凛然。
常山真得告诉了她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常山的话也提示了她一个应付郭尚书的法子。
郭尚书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们走的水路!
翡翠湖向东流去,带着敞篷的小船一路畅通无阻,不像马车那样颠簸。
老夫人坐在船舱里叫陈大娘和朱璺以及侍喜陪着抹骨牌。
朗月就站在船头看着不断后退的两岸风景。
其实南宫府翡翠湖虽然能通往外面,但是与外面隔了一道围墙,河被一道木制的门阻住,外面的船通不到南宫府。
除非有人潜水进来。
不过谁敢潜水进入戒备森严的南宫府呢?
如果想砍头的话,大可以从水里潜进来送死。
老夫人抓着一张好牌,然后给自己的骨牌排位时,就笑道:“宜安,多亏你的点子。我们大家才可以坐在这里玩牌九。比起坐马车,我更喜欢坐船呢。”
“是呀。坐船好。今日的天气也好,船行在水上四平八稳的,坐了马车,我这骨头又要散一次架。”陈大娘附和道。
侍喜笑道:“老夫人,宜安乡主就是为了你,才想到做船的。”
老夫人淡笑,若不是宜安替她考虑,她回去又要休息一整日才缓过劲。
朱璺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原本想着坐船,怕老夫人不答应呢,想不到老夫人满口应了下来,而且昭叔叔当即就叫了人派了一艘船给老夫人。
南宫昭在水芳榭的浮桥上看着船慢慢地从他的眼帘消失,才命人重新关上那道通往外面的木门。
老夫人道:“宜安,你怎么想到走水路的?”
玩笑归玩笑,老夫人还是想真正了解朱璺实际的想法。
朱璺出了一张牌,道:“老夫人,宜安只是听南宫常山说的他们家的湖和我们的璃园荷塘相通。就心血上潮想走走水路。宜安还没有坐过船呢。”
“呀,这倒也是。老夫人,咱们七姑娘长至现在,还没有坐过船,这倒是真的。”陈大娘忙道。
老夫人点头:“是不是陆上不安全啊。”
朱璺忙道:“没有的事。宜安就是想和老夫人轻松地走水路而已。”
“但愿如此吧。”老夫人说着出了五筒。
侍喜见了,道:“三个五筒都打了。咳,我这个牌糊了。”
“你要五筒?”陈大娘笑问。
侍喜嘟着嘴道:“是啊。可惜还有一张出不下来了吧。”
老夫人的注意力很自然地重新回到牌上,道:“猴儿你真要五筒?”
“当然喽。我这一牌大着呢。一条龙可惜五筒要迟了。”侍喜遗憾道。
朱璺摸了摸自己手上五筒,道:“我不信你真得会要。”他说着就出了最后一张没打的五筒。
侍喜忍不住笑道:“这可是姑娘自己要放的呀。”
“当然。”朱璺笑道,“你真胡么?”
侍喜摊开牌:“真胡了。”
老夫人给她数钱,旁边的陈大娘叹道:“侍喜说的是真的呢。七姑娘中了侍喜的计。”
“一家二十,这回奴婢发了。”侍喜乐呵呵地道。
老夫人真笑她目光短,明明可以迟一点胡,赢得更多。
侍喜赢了钱大为开心。
一路上话就多了,船舱里充满着欢声笑语。
朱璺淡笑。
这钱输得值。
大家说东道西,也不怕被人听到。因为湖里只有她们的船,想让人听到也难啊。
陈大娘就笑道:“我在他们府里看到的好几位姑娘都不错,尤其是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像水葱似的姑娘,和宜安乡主在灵堂前的院子里说话的,其中又以那个穿绿色褙子的姑娘长得最端庄得体,当时想不起来是谁家的姑娘。若家世清白的话,给咱们的纪四哥儿做媳妇也不错。”
老夫人看着牌笑道:“纪四哥就算了。要提也是给纵五说。”
陈大娘听了大喜:“原来老夫人心里已有数。婢妇还在想着世子这个月二十二娶了亲后,就轮到纪四哥儿,想不到老夫人早已替纪四哥儿相中了。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因为谢云的事还不能摆在明面上。老夫人只道现在说还早了些,然后就问起陈大娘看到的姑娘是谁。
陈大娘犯起糊涂,“好像就站成微夫人侄女身边吧。穿绿褙子的。七姑娘当然还和她说过话呢。哦对了,那姑娘旁边还站着郭夫人娘家的小姑娘。”
老夫人淡淡地点头,经陈大娘这么一提醒,她也记起了那姑娘的模样。
虽然长相不是太漂亮,但是气质和态度上很端庄。
老夫人也想不起来是哪家的。
她若有所思。
朱璺道:“陈大娘说的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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