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倪康帮这个忙。”
“老爷,您可千万不能这样说,您当时可是像少爷这样,成天都要做生意,要照顾那么大一盘生意,平时连做些手术都不能全麻。
那时经济不发达,机场集团更不发达,我们出差后的交通多麽不方便,公司的正事又那麽忙,您要是没好的体魄怎麽撑得下去,反正都过去五十年了,是与不是,补偿倪康他家人就是了,少爷不知道当年那么多的事,他观念有偏差也是无可厚非的。”这会说话劝慰的是忠叔。
反正,现在他们说的都是好话,叶博宏不再说话,这对夫妇明显就是受了儿媳儿子的委托,说不上两句话就来维护他孙子,他心底总有个不太舒畅的疙瘩,觉得倪康要是没捐出肾来给发妻就不会这麽早离开人世,说起来都是欠了人家,一辈子也还不清。
叶庭鹰一口气追到了二楼才拉住慌乱而逃的妻子,没想到这些挺着六个月大胎儿的女人也能跑得这麽快,担心再摔一次,腹中女儿也没了,极其气恼,低吼着问,“唐逐雀,你也是猪脑袋么,跑甚么跑,爷爷要打的人是我,不是你,爷爷不知多疼爱你。”
“我知道爷爷很疼我,你们一开始是吵甚么,这次爷爷为甚么要打你?”她听到叶博宏的嚎啕大哭才下楼去想看看发生了甚么事,前面的没听到,听得不太清楚。
叶博宏素来对孙子额要求是要严厉点,但是总是板着脸,不怒而威的姿态教训,从来没见过这样狼狈的两爷孙,两人拉扯着拐杖,好不做退让,弄得要大打出手般,觉得也不适合劝便想先离开,没想到只是探出个头也被林阿姨发现。
“你耳朵不是很厉害很灵敏,说平时连楼下三层的说话声都能听到些,爷爷都说好几遍了这样也没听到吗,我把爷爷大恩人的两位儿子给开除了,爷爷现在就是觉得很对不住人家,快回去楼上,念翔呢,你一个人跑下来,有没脑子?”怒火未消,他的语气很严厉,好像现在做错事的是她,该打的也是她。
“念翔就在床上,你放心,没事的,我只是听到你们说甚么康叔叔—”
“床上?把我的念翔一个人放在床上?唐逐雀你是不是有毛病,他要是掉下床来怎麽办?!”说了一句骂话后,叶庭鹰扔下她就往楼上小跑,三两下便消失在眼前。
他竟然就这样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唐逐雀无奈地撇撇嘴,来不及解释。
天气很冷,她是用毛毯把儿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再放在婴儿床,这样还能有甚么问题呢,她自然是极少让儿子在她自己床上,因为叶念翔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喜欢勾住别人脖子就咿咿呀呀,牙牙学语时有口水沫。
她返回卧室,看见他脸色已经舒缓地站在落地窗前,紧紧地捂住右手胳膊,刚想戏谑说你儿子没掉下床吧,见此,不由得一愣,“你的手怎麽了?”
“爷爷,他刚才用拐杖打我这,拐杖打下来时很重,我觉得手这里痛得发麻了,没有甚么力气。”
“甚么?”唐逐雀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叶博宏竟然这样做,连自己亲孙子都下得了手。
“快脱了衣服看看。”她急声叫。
叶庭鹰看她一眼,又转头看向了窗外,脸色闷闷的,毫无动作。
“快脱了外面的衣服看看。”她心急,跨前两步,催促。
“别叫了,你现在也怪烦的,我的手到现在还没甚么力气,很麻,林阿姨待会会让小桃上来帮我脱了。”叶庭鹰淡淡阻止了她更多的重复。
“为何要小桃帮你脱?”唐逐雀的话未出口,顿悟,目前还不知伤成怎么样,自然是要不动先最好了,不由得暗恼自己嘴笨,在他面前她就不太会冷静也不太知道自己的问话有问题,来到跟前,“先看看,不要动,我帮你脱,也配合点。
她刚解开西服的两颗贝扣,叶庭鹰很自然地配合,右手胳膊只是微微往后放,因为他的配合,很快便把西服摘下。
“这么冷的天还穿这么少,呵呵,你们男人果然都爱逞威风。”唐逐雀看着他里面只是一件白衬衫,不由得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