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长生抓抓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跟着我,但他就是跟着我了。”
她们去到金斗楼,这时候刻骨应该准备一会开店接待凡人才对,可长生听不到动静,也闻不见饭菜香。姜离推了一下,门是没锁的。大门打开阳光照了进去,一地的面粉和白米,锅碗瓢盆乱扔,桌椅板凳乱摆,柜台上的笔墨纸砚算盘账本也随地乱丢,像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斗的浩劫。
司马鹿鸣和姜曲趴在桌子上,姜离担心道,“姜曲,你可别吓我。”
姜曲抬起脸,他俊俏的脸蛋成阴阳脸了,一半是面粉,一半是墨汁,司马鹿鸣也比他好不了多少。“我觉得我一夜老了十岁。”姜曲憔悴道。
姜离大笑,停都停不住,真是太滑稽了,“你是想让你姐我笑死才这样的么。”
卦燎和桃子在二楼又跑又跳,老旧的木头通道震得要塌下来一样。卦燎抱住二楼楼梯的栏杆小屁股朝下滑了下来,跑到长生面前奶声奶气道,“媳妇来接我了,我要抱。”
长生把他抱起来,“有没有乖乖的。”
“有啊有啊,卦燎很乖很乖,不信你可以问桃子。媳妇回去你给我做肉包子吧,我要吃五十个,这里的东西不好吃。”
长生捂住他的小嘴,在人家店里说这种话不好。
刻骨黑着脸把他们全赶出店外,严重警告道不要再来了,关门之前想了想,把司马鹿鸣和姜曲腰间的钱袋明着抢了。这还不够补偿他的,只当送走瘟神,亏点银子他也认了,刻骨挂了一个写着休日二字他的牌子到门上。
姜曲头疼,拍门道道,“你至少给我洗完脸再赶我出来。”但刻骨似乎是真不理了,哪怕他们敲破手,这个样子让他怎么见人,姜曲就怕有姑娘经过,赶紧用衣袖遮脸。
长生奇怪,刻骨不是都开了夜市接着就开日市,好像都不用睡的么。她问,“到底生什么事了,难道是昨夜来了什么厉害的妖怪。”
卦燎枕在长生肩上安静的睡了,蜷成一团,嘴皮子抖了抖,开始在长生肩上流口水,可爱得姜离心都要化了,直想偷偷捏他脸儿。
姜曲真心道,“长生,我真是佩服你得五体投地了,昨夜我是不想再提了,我怕做噩梦。”
卦燎好动根本一刻都静不下来,尤其长生不在,更是没人能约束了。他说要玩捉迷藏,他鼻子本来就灵,很轻易寻着味就能找着人了,他和鹿鸣只把这带孩子当任务,打算熬到天亮就得了,所以只是应付着他,装着躲了一下,其实是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卦燎觉得无趣了,就改主意说要玩打仗,把厨房的面粉大米到处撒。他和鹿鸣抓着他,他就变回龙身,浑身滑得像泥鳅把墨汁全倒他们身上,以为小孩子能用吓,威胁打他屁股,他就一尾巴扫得厨房的锅碗瓢盆往他们那砸,接碗碟倒不是难事,左手十个,右手十个也就没了,问题地上除了面粉还有油,滑得他至少摔了二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