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冰场笑声起伏,陈旧的音响播着节奏分明的音乐。
陈佳煦的声音还是穿过一切透进了阿夜的耳朵里——
“我喜欢你,阿夜。”他怕阿夜没听清楚,沉眸再道。
阿夜下意识挣了下手,陈佳煦反应迅速,一把抓紧,盯住她:“别逃,听我把话说完。”
阿夜慌乱,眼睛撇开不与他对视。
望着她闪着光的侧脸,陈佳煦忽然觉得心口的猛兽发出一声嘶吼,一块重石从上压下,让他喘不过来气……
到嘴边的话不知如何脱出,他紧了紧手,稍一用力就将阿夜拖到跟前——
“你并不讨厌我对不对?”
阿夜慌乱地抬起迎上他,流光在他们彼此的眸子中一闪而过。
“咚——咚咚——”
心口被剧烈砸了几下,陈佳煦咽了一口气,口中干涩。
下一刻,阿夜脸上一热,怒火涌上来,她忽然抬腿踢向男人双腿间的硬物!
“嗯!”陈佳煦本能护住脆弱部位,双手被挣脱的那一刻,他大叫:“阿夜——”
阿夜转身就走,脚上的鞋子如捆上两块砖头,却又滑。她急火攻心,身子难再维持平衡,不等陈佳煦搭手相救人就直愣愣摔在了地上!
路过的一串手搭肩成“火车”的年轻人恰好走来,幸好排头的及时刹住,没有撞上阿夜!
陈佳煦再顾不得其他,急忙冲过去!
阿夜趴在地上,膝盖着地,两只手撑着身子。旱冰场简陋,根本没有护具。
“阿夜!”他冲过去跪在地上,呼吸间都是炽热。
阿夜低着头,一动不动,他急了:“你他妈跑什么!”
阿夜一把推开他:“你他妈不要脸!”
陈佳煦脸色变了变,咬牙,说不出话。
身旁的人都停下来问:“姑娘你怎么样啊?摔伤了没?”
“是啊!快看看伤得严重不?”
阿夜趴在地上,一会儿功夫地上啪嗒啪嗒掉了几滴眼泪。疼的。
陈佳煦要扶她,她不肯。
陈佳煦火了:“是我王八蛋!我说了不会让你摔倒,我混蛋!你先站起来让我看看怎么样了!”
旁边人出主意:“小伙子,先帮姑娘把鞋子脱了吧!”
陈佳煦急忙照办,阿夜却执拗地再不让他碰!
陈佳煦急出一头汗,扭头先解了自己的鞋子!
接着,站起身来,不由阿夜挣扎从后面把阿夜抱起来!
“放开我!”
陈佳煦脸上挨了一下,闷哼一声,不管她怎么挣扎,两只手臂像钢铁一般坚固就是不松手!
他抱着阿夜出门,旱冰场管理员听到动静也过来了:“哎?怎么回事儿啊?”
陈佳煦理也不理,他的鞋子就在门口放着,他随便踩上就直接往路边去,管理员追道:“喂!哥们儿!你鞋子还没还呢!”
“陈佳煦你放开我!”阿夜低声命令他。
陈佳煦绷紧了脸:“不放!”
“你放我下去!”
“不放!”他好像除了这两个字,再不会说别的了。
道路边,很快就有一辆出租车停下来,旱冰场的管理员也追上来,仍然问:“哥们儿,你鞋子还没还呢啊?”
陈佳煦一张寒冰脸能把人冻死,他道:“把后车门打开!”
管理员浑身一凛,嘟囔了句什么,竟顺从地把门打开——
陈佳煦把阿夜轻轻放进车里,回头掏出钱包,拿出两张大钞给管理员:“鞋子我买了。”
管理员拿着钱:“哎?不是……鞋不卖的——喂!”
不等他说完,陈佳煦已经坐上车,对司机说:“最近的医院!”
车上,气氛焦灼。
陈佳煦扯过阿夜的手,见她两只手掌都有擦伤,心中一痛——
“我是王八蛋!”他又道。
阿夜皱眉甩开手,眼睛红红。
那会儿真是疼得钻心了,不止手掌,膝盖上恐怕更惨。
广场上是水泥地,纵然平滑,但她冲得急,也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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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医院门口,阿夜已经冷静许多,陈佳煦先打开车门下车,又准备抱她。
阿夜冷声道:“我自己走。”
“你的膝盖……”
阿夜不松口,陈佳煦只好妥协:“行,那你让我帮你把鞋子脱了,行吗?”
阿夜顿了顿,点头。
出租车司机知道阿夜受伤,好心地等待了会儿。
阿夜坐在车门边,脚搭下来,陈佳煦单膝跪下来,伸手时看到她牛仔裤擦出一个洞,半露的伤口在夜色下血肉模糊。他忽然双手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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