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这样的话,他只是拍了拍余妄的肩膀,道:“随便你怎么想,以后要是再想喝酒,最好不要跟我提生意上的事,我先走了。”
阿夜迅速起身,跟在陈佳煦身边。
“阿妙……”她回头。
徐妙脸上都是惊慌,挥手让她走。
她也是第一次见余妄发脾气,心中难平。可是阿夜必须走。
徐妙不能走,她今天是跟余妄出来的,就得跟他回去,否则以后的事就真的不好说了。
陈佳煦紧拽住阿夜的手,阿夜不得不走,就算不是因为余妄的爆发,她也要考虑陈佳煦这个消停了一段时间的“定时炸/弹”会不会被引爆!
两个人出门后,陈佳煦靠在路边点了支烟,阿夜还在担心徐妙:“阿妙会不会有事。”
他摇头,心中烦躁:“应该不会,余妄再怎么样,不会为难女人。”
阿夜担心的是余妄会发现徐妙和余朝……她有种不该有的直觉。
陈佳煦抬头,招手让她过来,阿夜走到他跟前,他把烟掐灭了,深深吐出一口气。
和余妄这一闹,其实是两个人之间的决裂,也再次揭示了残酷。
他甚至想到了当日离开陈迅时,陈迅对他说的那些话——在这个大家族里,十面埋伏,四面楚歌,每个人都拥有深沉心机。亲人不再是亲人,竟成了敌人……
阿夜望着他的脸庞,似能体会到陈佳煦此刻的无奈。
“你和余妄之前感情怎么样?”
陈佳煦道:“一般吧,我以前那性子,跟谁都不可能关系好,他更是。只是就算这样,知道一个曾经跟你朝夕相处的人,其实一直在处心积虑地想要利用你,也不好受。”
阿夜走近他,叹了口气说:“这层面纱,早晚要揭开的……”
陈佳煦将西装外套脱了,搭在手臂上,他很快处理这种情绪,恢复平常,牵过阿夜的手,问她:“冷吗?”
阿夜的衣服带了件薄外套,出门时罩在外面,她摇头说:“不冷。”
陈佳煦却皱了皱眉头,硬是把自己的外套又搭在了阿夜的肩膀上,还说:“我看着你觉得挺冷的,穿上吧。”
阿夜无言,她忽然笑起来,说:“有没有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陈佳煦一愣。
须臾,他终于想起来当初带阿夜离开酒店时,他也是这样强行让她穿了他的西装外套……
两个人想到曾经,都大笑起来,有一种冷,叫陈佳煦觉得你冷……
……
夜深,银色的跑车在无人的街道上飞速疾驰,无视街道标示和红绿灯,一路行到城中的一处高层公寓楼下才停下来——
徐妙从车上下来,脸色惨白。
驾驶室上的男人跟着下车,她颤颤地叫了声“余公子”,余妄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走进去。
进了电梯,气氛仍然诡异。
徐妙不敢说话,怕惹火烧身。
好在电梯很快到达23楼,余妄输密码进门,徐妙紧跟其后,见男人进屋便到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启瓶器按进去,“啵”得一声酒塞打开。
徐妙不敢靠近,她第一次见他这样。
从前余妄对她不错。这所房子,他为她租下的,她拿着钥匙随时能进来,他甚至会给她买一些礼物,虽然不算贵重,却是一份心意。她没有主动献身,他也从来没有招惹,两个人如此半年之久,徐妙从未见过余妄这样气急败坏……
徐妙在外面坐了会儿,她见余妄仍然一语不发,独自坐着喝酒,像是她根本不存在。
她是该走?还是该继续留下……
门就在眼前,可是她却没有勇气迈出去。
咬咬牙,徐妙站起来道:“余公子,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毫无意外的,男人没有给她任何回应,他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红酒。
徐妙小心翼翼拿起东西,走向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进了浴室,终于松了一口气。
热水淋下来,她快速冲澡,可是洗完之后,还没等她把身体擦干,就听到外面有人开门——
她慌忙扯上浴袍穿上,开门出去,见余妄就在浴室门口站着,他身上酒气很重,想一口蛮兽,爆发着可怖的气息!
不等徐妙反应,余妄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将她拉出来——
“啊——”
徐妙尖声大叫,身子失重落在房间里的一只沙发上,紧接着,男人的身影压下来,徐妙大惊,来不及阻拦,男人大口咬上她的唇,大手揉上她的柔软处,徐妙身子紧绷,用力推开他!
她大口喘息,觉得这人疯了!
不料下一刻,余妄抬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