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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破旧的台球室,房间里原本有一个西装革履的黑人老大正在打台球,旁边站着两个保镖,其中一个人刚刚从外面走进来,说到,“嘿,嘉宝(Gambol,中文直译:嬉戏),有人找你,说刚刚杀了小丑。他们还带来了尸体。”
这个叫做嘉宝的老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到另外两个保镖抬着一句黑sè塑料袋包装的尸体走了进来,后面有四个小混混一起走了进来。两个保镖把尸体放在了台球桌上,嘉宝揭开脑袋上的塑料一看,赫然是一个画着小丑装的男人。
一头荧光绿sè的卷发像水草一般凌乱,眼眶画了两个大大的烟熏妆,比熊猫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嘴唇上画着鲜红的sè彩,从嘴角沿着一个微笑的弧度一直往耳朵方向延伸,如果仔细观察一下,就可以发现,嘴角旁边的口红底下赫然就是一个明显的伤疤,就好像是有人用刀子在这张脸上活生生地割出一个笑脸一般,现在伤疤留了下来,使 得脸上一年四季都“带着”笑脸,却让人不寒而栗。最后,整张脸都用白sè的粉底涂满,留下明显的抬头纹、笑纹痕迹。这是一个传统而简单的小丑妆容,却用浓妆艳抹将原本的面孔遮盖住了,让人分辨不出原本的轮廓。
“所以,死的,五百万。”嘉宝走到了台球桌的前面,对着四个小混混说到。
就在这时,躺在台球桌上的“尸体”却突然双手一伸,抓住了台球桌两侧保镖的裤腰带,将他们用力一推,让两个保镖都失去了重心,自己却接力直接反转蹲立了起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家暴的脑袋,右手里的匕首就直接停留在了嘉宝那因为惊吓而张开的嘴唇之上。
“那活的呢?恩哼?”这个化妆成为小丑的男人用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询问到。/\/\../\/\就好像是在讨价还价买一榜洋葱一般。与此同时,那四个小混混也掏出了手枪,制住了四名保镖。场面顿时逆转。
小丑把嘉宝的脑袋用力往自己的嘴边一扳,轻声询问到。“你想知道这伤疤的来历吗?”这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妈妈在哄孩子睡觉前的轻声细语。
小丑说完之后,稍微松开了一点力道,让自己的视线再次和嘉宝对了起来。他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对嘉宝的表现表示满意,也好像是在回忆“伤疤的来历”,他不由自主舔了一下自己干涩的嘴唇,但是那鲜嫩的舌头却好像眼镜蛇吐舌一般。在嘴唇上用力地溜转了一下,原本就鲜红的嘴唇顿时就泛着鲜艳的血sè,就好像刚刚用这张唇瓣吃过新鲜人肉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小丑一边斟酌着,眼珠子不由就开始往左边上扬,这个细节在别人看来也许并不明显,因为小丑那可怕的妆容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但是在嘉宝的眼睛里却再清晰不过了。可是嘉宝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代表着什么。他更不会知道心理学家都说人们在撒谎时眼珠子会看左上方,当然,即使他知道也无济于事。因为他的生命就被小丑攥在掌心里,他只觉得脚心、手心、腋下的冷汗就快把自己淹没了。
“我的父亲是个……”小丑拉长了自己的尾音,还带着一点点遗憾的气息,似乎在考虑自己应该用什么态度来进行描述,“一个酒鬼,一个恶魔。”小丑不断舔着自己的嘴唇,他似乎有些刻意有些夸张的习惯xìng动作,根本不像在说故事,更像是吸血鬼看着自己的晚餐,这让人心底的恐惧就不断在心底翻滚。“一天晚上,他比以前更疯狂。”
小丑说话时整个语调让人捉摸不定,明明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但是那种过度的激动和过度的疯狂,却让他的声音在不断颤抖。他的声音十分有记忆xìng,深沉带着一丝沙哑。却不是xìng感低沉的那种,而是嗜血躁郁的那种,这使得他每个单词的咬字都变得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小丑说话时的发音更是让人捉摸不清,上一个单词似乎还是英音,下一个单词澳大利亚口音就出来了,可马上美国地道的口音又接了下去,那种混乱感搭配着话语的森冷感,根本让人捉摸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特别是在一些重音上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就比如说刚才那句“比以前更疯狂(crazier. Than. usual)”,他却好像是吟游诗人在哼唱曲目一般,飘荡着一种雀跃的旋律感,这种反差只是让人目瞪口呆,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但是却又无法辨别自己到底是恐惧、是恶心、是愤怒、还是什么……唯一的感觉就是:眼前的人是个疯子。
“妈妈拿起菜刀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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