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但是在说唱之中,呈现出来的感觉十明显——至少对专业人士来说是很明显的。
难道这次是埃文-贝尔错了?艾伯纳-阿尔弗雷德等人都面面相觑。不过埃文-贝尔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依旧让音乐播放着。
海莉-威廉姆斯演绎的部分其实就两句歌词,不过前后要演唱三遍,在歌曲最后的部分还有和声。所以重新开始之后,她很快就演绎完毕了。但意外的是,海莉-威廉姆斯并没有立刻对埃文-贝尔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相反她站在原地,右手支撑在话筒上,反而深思起来。看来,海莉-威廉姆斯也察觉到细微的不同了。
很多人无法理解一首歌为什么要在录音室里折腾那么久,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林肯公园的麦克-信田为了写一首歌居然会编写了四五十个版本,因为音乐细节上的差距其实并不是那么明显的。但对于专业人士来说,说夸张一点,一个休止符的差别都是可以改变整首曲子的。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生命岁()”这首歌,如果不是采用交响乐伴奏,而是用吉他或者钢琴,将整个曲风变得清风细雨,也许佳作依旧是佳作,但就不是经典了。同样,想象一下“生命万岁”的节奏加快一拍,也许在演唱会上表演十分合适,但是在录音室里就会显得太赶,太过急躁,曲风里的磅礴气势就会大打折扣;如果放慢一拍,那么歌曲就会变得温柔乃至拖沓,曲子的风格又会有变化了。这就是编曲的魅力,也是录音室的魅力。
所以,埃文-贝尔对“飞机”调整了半拍,但是引起的反响却十分明显。
忽的,埃文-贝尔眼睛就亮了起来,“尾音!”同时海莉-威廉姆斯也意识到了,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从她那亮晶晶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她和埃文-贝尔是一个想法,“再来一次。”海莉-威廉姆斯立刻就说到。
埃文-贝尔又将节奏重新调回了原版,然后海莉-威廉姆斯再次开始录制,“让我们假装那架飞机在夜空中zì yóu地驰骋时,就像滑过的流星一般,我现在就可以许下一个愿望”,这一次,海莉-威廉姆斯有意识地在每一个句尾的台词后面稍微拖长了半拍的尾音,呈现出来的效果立刻就鲜明起来。
埃文-贝尔只听了第一句,随后就在音控台上忙碌了起来,他脚一点地,老板椅就移动到了电子节拍器的前面,埃文-贝尔开始在配乐之中加入用击掌制造出来的节奏,用这个节奏的强弱变化来突出海莉-威廉姆斯演唱中的轻重音。
艾伯纳-阿尔弗雷德等人的眼睛随即也都明白了过来,埃文-贝尔没有错!果然之前的录音效果还是有进步空间的。
其实“飞机”这首歌虽然整体节奏是中快板,而且里面鼓点的声音也十分热血,但隐藏在鼓点背后的主乐器却是钢琴,再搭配歌词,就可以感受到在歌曲之中缓缓流淌的落寞。这种落寞不是单纯的自哀自怜,更多是再次崛起之前的压抑和醒悟,这是一种很错杂的情感。如果按照原本的演绎方式,这种情感就会被模式化,凸显不出歌曲的深意。
埃文-贝尔想要通过节奏的控制来呈现出隐藏在旋律之下的内涵,但却失败了;但是如果依靠海莉-威廉姆斯在演唱时的控制,整体感觉立刻就鲜明了起来。而埃文-贝尔加入击掌效果,通过强弱、快慢的控制,将轻重音凸显出来,效果就完全立体了。
海莉-威廉姆斯作为演唱者,显然是体悟到了这种细微的变化,原本的坚持在尝试过后,立刻就翻涌而上。随后海莉-威廉姆斯在演唱的时候,尝试着将情绪里的失落融入进去,不过要么太刻意要么太微弱,调整了两次也没有找到感觉。但埃文-贝尔却对海莉-威廉姆斯的尝试竖起了大拇指,显然这是一个正确的发展方向。
前前后后录制了一个小时,依旧一点成效都没有,但显然录音室里的气氛却十分轻快。埃文-贝尔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海莉-威廉姆斯对着话筒勇敢地承认了自己刚才的武断,“你的判断是正确的,现在显然感觉好多了。”
埃文-贝尔也没有居功的打算,“你的尝试完全正确,让我们再试试看吧。”
和真正懂行的专业人士就是有这种好处,即使双方闹得再僵,那也是因为专业知识,而一旦问题得到了解决,那种成就感就会成为双方之间最美妙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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