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
这是林泽带给屋内四人的第一印象。
先甭管他的穿着打扮是否像一个合格的上流人士,单单是他表现出来的暴力行径便给本就怒火滔天的徐继忠加了一把油。
这是一个穿着打扮皆造价不菲的年轻男子。他长的称不上帅气,甚至称不上多好看,如果一定要用一个形容词来赞美他,徐继忠绞尽脑汁也只能从那还算通透的脑袋里搜刮出一个词汇:清秀。
还是有点儿粗糙的清秀。
也就是说,单从外貌来看,这个男人没有半点惹眼的地方。
一身名牌西装穿在他身上没严重到暴敛天物的地步,但也绝对称不上物超所值,甚至连物有所值也很勉强。
而恰巧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像台人肉轰炸机般踹开坚固的防盗门,并喊出那句让徐继忠颜面尽失的话语。
不用等三天,今儿大爷就给你答复!
这是林泽给予徐继忠的回答。
徐《 继忠很生气,恼怒异常。他那双因长期浸润在官场里而显得yīn测测的眼眸冷冽地盯着林泽,寒声问道:“你是谁?”
“他就是我的男朋友!”夏书竹两步走过去,挽住小林哥端着猪红粥的手臂,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肩上。
徐继忠先是眉头一挑,而后便是用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打量林泽。
从头打量到脚,然后从脚打量到脑袋。最终停留在他那张虽然粗糙,但轮廓分明的脸庞上,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暴发户?”
“——”
小林哥抽了抽嘴角,旋即抽搐仿佛会传染似的,迅即蔓延到整个面部。好容易按捺住暴打这人一顿的冲动,咧开嘴,露出八颗洁白牙齿道:“谢谢。”
暴发户?
这对小林哥这样一个穷鬼而言,绝对算是一个很恭维的评价啊。
只要小林哥能有钱,就算挂个暴发户的牌子在胸口又如何?小林哥从不是一个在乎别人眼光的绝世男子——
徐继忠直接忽略了插科打诨的林泽,yīn毒的视线从他身上收回,转身询问夏庆元:“这个人是你女儿的男朋友?”
“是的。”夏庆元很赌气地说道。
“你父亲是谁?做什么的?”徐继忠扫了林泽一眼,沉声问道。
此言一出,夏庆元立马对林泽使眼sè,让他不要乱说话。可小林哥何等风华绝代的人物,岂会被一个四十岁的年龄,长了一张六十岁老脸的蠢货吓到,冷笑道:“抢劫犯,专门抢银行的。”
“——”徐继忠觉得眼前这人的脑子有问题。
抢劫犯?抢银行的?
“这么说来,你就是个小抢劫犯?”徐继忠冷嘲热讽地质问道。
“你呢?拉皮条的?”林泽争锋相对道。
“混账东西!”徐继忠拍案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说话?”
林泽没做声,而是慢条斯理地将手臂从夏书竹怀抱中抽出,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可眼眸中却是闪过一丝毒辣,向徐继忠压迫两步,忽地将左手那碗尚有余温的猪红粥倒在徐继忠那张形同橘子皮的脸上,轻描淡写道:“我不止敢这么对你说话,我还敢这么对你动手。”
“反了反了!”徐继忠一把抹掉脸庞上的粥水,暴跳如雷地指着林泽的鼻子道。“你小子别走,我要让你蹲监狱!”
“又不是没蹲过,吓唬谁呢?”林泽撇嘴道。
“你等着!”徐继忠落荒离开,仅仅瞥一眼他那扭曲狰狞的脸庞,也知道他气疯了。
林泽耸肩,没搭理他。
待得徐继忠走后,林泽刷地脸sè一变,那yīn险毒辣的表情瞬息间收敛起来,立马换做一副老实忠厚的憨憨模样,极尽巴结之能的提起手心的礼物道:“叔叔阿姨,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贵重礼物。这是为叔叔准备的按摩器,专门针对颈椎病来的。据说疗效很不错,好多国家领导人都用它。阿姨,这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是我朋友送我的,我也辨别不了真伪,希望您能笑纳,顺便帮我鉴别一下。”
这对老夫妻哪儿还有闲情逸致跟林泽插科打诨,夏母收拾了客厅的烂摊子,便是心神不安地钻进了厨房。夏书竹则是因为半月有余未见朝思暮想的小情郎,甜甜蜜蜜地坐在他身边,跟父亲聚在客厅喝茶聊天。
夏庆元要比他老伴沉得住气,过门是客,何况还是女儿喜欢的男人,他的态度自然不能太生硬冷冽。可方才林泽如此羞辱徐继忠,他是真的担心那睚眦必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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