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俱焚的狠人给暗杀了。
当然,这类人在燕京来说是极为罕见的。
上流社会是虚伪的,凉薄的。别说普通仇恨,饶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有不少人可以为了利益忍气吞声。表面上确光鲜亮丽,光晕绚烂,但实际藏污纳垢,物yù横流。高度财富衍生出的是畸形野蛮,这个圈子的名流权贵,已将良心丢进了臭水沟,道德埋进了废墟。是块最能滋养人xìng丑陋污秽面的土壤。
轿车停在别墅大厅门口,韩家姐弟双双进入大厅,林泽却是点了一支烟,心安理得地陪福伯回车库停车。
福伯见这小子举止奇怪,停好车后微笑道:“怎么不跟大小姐一起进去?”
“别墅里除了明的,还有不少暗哨。防御系统强大得令人发指啊。”林泽喷出一口浓烟,似笑非笑道。“最近燕京出了事儿?”
福伯眉头一挑,旋即赞叹道:“老爷说的没错,你只是不愿做某些事儿,不代表你没能力做。”他缓了缓语速,倚靠着车头点了支烟说道。“你猜的差不离,表面上是燕京出了事儿,但实际是老爷跟陈家的关系有点紧张。”
“什么原因?”林泽不解道。“韩小姐上次当众摆讲和酒,她还没消气?”
“你是想问是不是跟你上次大打出手有关吧?”福伯满面促狭。
林泽尴尬地挠了挠头,苦笑道:“虽说我那次出手很天经地义,但也确实打了陈雪琴的脸面。她生气是应该的。”
“放心吧,你那次出手是众目睽睽下做的,陈家要发飙当时就发了,用不着等到现在。再者,事态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两家下面的子公司出了点摩擦,还没升级到硬硬相碰的层面。”福伯宽慰林泽道。
“主导者是陈家?”林泽皱眉问道。
“嗯,老爷最近可没这个心情陪陈家玩。”福伯点头。
“难道是陈逸飞?”林泽脱口而出,只是说完之后却被自己得出的结论吓了一跳。如果真是这个连xìng格都摸不清的燕京第一少搞事,麻烦可就大了。林泽识人还算准,他看得出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阔少绝非普通大纨绔三世祖,而是个能力跟长相成正比的可怕人物。
“不是。”福伯摇头道。“陈逸飞是燕京公认的好好先生。他极少跟谁过不去,更不会主惹麻烦。上次若不是大小姐当众抽他妹妹一巴掌,他恐怕也不会跟大小姐斗气。”
“难道又是——”林泽已无力吐槽了。
“嗯。是陈雪琴。”福伯见林泽似已猜到,也不再卖关子,抽烟道。“也不知道这个疯女人怎么回事,当时讲和酒后她倒是消停了一阵。但不足一个月,她又跟只癫狗似的乱咬人。还在她父亲跟前怂恿,吹yīn风。倒也奇怪,陈家老爷还真听了这个宝贝女儿的话,在下面的一些生意上跟韩家较劲起来。”
“福伯的意思是这不是陈老爷子往常的作风?”林泽好奇问道。
“当然不是。”福伯苦笑道。“虽说陈老爷子近些年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家族不少企业都交给今年读大四的陈逸飞打理,可他肯定不至于老糊涂,玩这种昏招。”
“会不会这只是假象?其实暗地里是另外一回事?”林泽假设道。
“老爷也假设过几种可能xìng,但成立的可能xìng都不大。总之这事儿邪门的很,不管会不会有事儿发生,加强防卫未雨绸缪嘛。”福伯抽完香烟,拍了拍林泽肩膀道。“进去吧,老爷说要见你。”
林泽捻灭烟蒂,点头道好。
可心头却兀自窜出一个腹黑yīn暗的念想:“或许表面看来,这事儿是陈家那位名声臭得出奇的二小姐胡搅蛮缠导致。但实际却是陈逸飞这位燕京第一大少搞鬼?”
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事儿还是交给韩镇北去揣度吧,自己一个小保镖,保护韩小艺的安全就好,再多的也是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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