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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來英伦,我会把你草得连你妈都不认识。”
话是由始至终只顾着埋头吃饭的人妖放出,至于为什么他会在大公主即将离开时说出这番话,林泽不懂,在场所有人都不懂。
但每个人的表情都在这一刻发生了不大不小的变化,尤其是大公主,她维系得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姿态在这一刻前功尽弃,神sè慢慢冷了下來,目光锐利地投向人妖,一字字问道:“这位先生,我有得罪你。”
“沒有。”人妖撇嘴。
“那你可知道向我说出这样的话语,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大公主语气愈发冷冽起來,连林泽都感受到了大公主身上释放出來的寒意,隐约中还透漏着一抹杀气,可他能怎么办,解释人妖喝多了,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他只是搞不懂人妖这是脑子进水还是如何,居然当面侮辱大公主,而且毫无缘由地侮辱,真要说,这话也应该是自己说吧,你跟她无冤无仇的,至于这么大火气。
不知如何打圆场的林泽只好端坐椅子上,密切关注着逐渐升温的局面。
“哈,你想用你强大的背景恐吓我吗。”人妖撇撇嘴,冷笑道,“他们或多或少因为各种原因忌惮你,可我怕你个毛,老子爹妈死的早,身边沒个牵绊的人,大不了把你先杀后-jiān再去自首,咋地,有种你跟我划下道道过两手,看老子草不翻你。”
一如既往的奔放不羁,却似乎搞错了对象,林泽头疼yù裂,瞥一眼义正言辞的人妖,完全不明白他这是发哪门子神经。
大公主的脸sè十分难看。
她不是沒经历过难堪的局面,更加经历过许多让她下不了台的事儿,可那都是暗中进行的,只要处理得当,都能一一化解,不止不会伤了谁的面子,还能博取某些有心人的赞许,可眼前的状况不同,对方直截了当地侮辱她,而且言辞难听到极致,想解决,只能硬碰硬。
可怎么硬碰硬。
门外只有两个贴身护卫,这小子既然敢放出这样的豪言,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恼怒交加却又无计可施的大公主猛地一拍桌面,寒声道:“好大的胆子,我不管你是谁,都将为今rì所说的付出代价,血的代价。”
“哈,怕你我是孙子。”人妖漫不经心地点燃一支烟,极其吊儿郎当地跷起二郎腿,一副大爷模样。
大公主豁然起身,林泽也忙不迭跟着起身,无可奈何地说道:“大公主,他可能吃错药了…”
大公主寒冷地瞥他一眼,嗫嚅着嘴唇,最终沒说出一个字來。
以她的身份,的确沒人敢出言不逊,敢出言不逊的,全都下地狱了,他敢,大公主就有办法让他彻底消失,至于林泽,大公主相信这不是他的意思,之前他那隐忍的态度大公主尽收眼底,明白他是一个懂得以大局为重的男人,不可能拉一个垫背的进行这种沒太大意义的羞辱。
而薛白绫和神田井子,凭大公主的手腕,还真沒办法跨国较量,再者,,这事儿既然连林泽都很有可能不知情,这两个女人恐怕就更不知道了。
她很莫名其妙,更大的却是怒火,无缘无故被个长的倒是yīn柔帅气,说话却粗鄙难听的男子羞辱,向來高高在上的大公主自然勃然大怒,连往里rì经营起來的大气形象也全然不顾,目光冷冽地扫视坐在椅子上的人妖,一字字道:“你最好躲远点,别让我太早找到你。”
“我轻轻地坐在你眼前,你却无动于衷。”人妖眨了眨眼睛,恶毒地说道,“怎么,见我长的俊俏,打算收我为禁脔,哈,不如我们借林泽的地方打一炮。”
“,。”大公主修养再好,也有点发疯的迹象,她脸sè铁青,胸膛高低起伏,仿佛随时都会喷出火來的双眸恶狠狠盯着人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沒说,只是毅然转身,一面走,一面向餐厅内的林泽道,“林先生,很感谢你的热情款待,但你那位朋友,我要定了。”
“來嘛,你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呀。”人妖肆无忌惮地戏谑,却被林泽横了一眼。
亲自送大公主出门,重新回到餐厅的林泽错愕万分地盯着人妖,无力之极地说道:“我说,你到底是脑子进水,还是來之前误服了一公斤过期chūn-药,得罪她,你活腻了。”
砰。
吊儿郎当坐在椅子上的人妖猛地一脚蹬在餐桌边沿,强大的脚力将桌子踢得破裂,菜肴飞溅而起,洒满一地。
错愕的三人将视线落到人妖身上,却听后者咬牙寒声道:“婊-子,迟早有一天,老子要把你拉到旗下被千人骑,万人捅,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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