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的魂魄化身为狼。
每逢月圆。
便会对着自己家乡的灯辉,抱以寥寥长啸。
……我已披上战甲。
远离了家,思兮彼方。
你挑灯望。
叹远方,烽火狂。
笛声悠长。
此厢为谁感伤。
……锦裂开。
我会归來。
灯辉皑皑。
旧烛旧彩。
……历书六十一甲。
贪狼星之下,携手南望。
灯辉清亮。
人cháo中,你身旁。
挑这缕光,换我今生延长。
……小虎从沒听过头儿唱歌,而事实上,他唱的实在谈不上好听,嗓子的确不差,却五音不全,属于浪费一把好嗓子的类型。
可不知怎地,小虎觉得这歌充满无尽哀伤与期望,纵使年纪不大,却感到头儿此刻的情绪颇有几分苍凉悲壮。
歪着脑袋,小虎满面好奇地问道:“头儿,你很舍不得小林哥和龙哥。”
“舍不得。”摩书点了一支烟,摇头说道。
“我也舍不得。”小虎往嘴里扔了一支烟,嘀咕道,“虽然头儿你沒跟我说,但看得出來,要小林哥跟龙哥一起去的任务,肯定特危险,对吧。”
“对。”摩书点头。
“那头儿,为什么你不去。”小虎问道。
“我想去,但我不能去。”摩书喷出一口浓烟,拍了拍小虎的脑袋。
“为什么。”小虎不解。
“因为你们。”摩书回头扫了一眼正热火朝天训练的小家伙,眼眸中透着一抹期望之sè。
小虎闻言,刹那间便愣住了。
他以前不懂。
他现在懂了。
头儿要训练自己,要将自己打造成最顽强最优秀的战士,除了头儿,小虎谁也不服,那帮小家伙也谁都不服,他们就认头儿。
也不知怎地,小虎的眼眶渐渐湿润,视线一片模糊,他扔掉烟蒂,猛地向早已瞧不见车尾灯的军车敬礼,随后回过头,向怔怔出神的摩书说道:“头儿,您放心,我将來肯定是华夏最优秀的军人。”
摩书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缓缓道:“好样的。”
小虎沒做声,只是转身冲到训练场地,一嗓子吼道:“停下。”
那帮训练中的小家伙微微一惊,跟他素來不对盘的大龙诧异道:“小虎,你发什么神经。”
“从今天开始,我虎爷要成为华夏最优秀的军人,大龙,敢跟我较量较量吗。”小虎霸气道。
“啊呸,有我大龙在,哪有你的份。”大龙刚毅地走到小虎面前,说道,“妈的,以十八岁为准,你要输了,请我洗脚。”
“你最好把钱准备好。”小虎冷笑道,“老子是香港脚。”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这两个摩书最为看重的小家伙击掌为誓。
摩书神sè迷茫地扫视两人,旋即又仰望如墨夜空,喃喃自语道:“别留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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