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歌狂在东南亚人缘极佳,遑论素來有些自矜骄傲的文破局,连八面玲珑,与任何人都能打得火热的老狐狸汪树也不济他人缘好。
这世上,沒人是傻子,谁是真好人,谁是伪君子也许一两天量度不出來,但时间长了,总是能多少看出一些。
也许有人沒看出汪树是伪君子,但沒人看不出战歌狂是真好人。
人好,不一定脾气好,做事却一定是好的。
战歌狂人缘好,结交的朋友也多,许多人与他接触过一次,便希望能做朋友,不因为他的背景,不因为他庞大的财力,当然,这是个残酷现实的社会,单单是老好人,也许有一些人愿意做朋友,可对另一些时间便是金钱的人來说,未必有这个时间与他交朋友。
不论如何,战歌狂的追悼会无疑是热闹的,也注定惊动东南亚。
战歌狂已年过五十,他的长辈们,死的已差不多了,晚辈又资格不够,虽说也有出面办理追悼会,可东南亚的人都知\ 道,这场追悼会的真正cāo办着,是文破局,这个跟战歌狂做了半辈子朋友的东南亚巨头。
追悼会从早晨持续到下午五点,重量级的大佬已纷纷上香,各自关怀了一下战歌狂的后代,这才神sè黯然地落于一侧。
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死者为大这话都行得通。
战歌狂的追悼会上有许多东方面孔,也不乏西方面孔,甚至部分还是黑人,单从这一点,也看得出战歌狂交友广泛。
下午五点半,追悼会的最后时段,身穿黑sè西装的文破局轻微咳嗽着上台。
悼辞在战家的一致同意下,由文破局念。
这段rì子文破局为战歌狂的追悼会劳心劳力,连文家的混乱也不曾理会,可见他对战歌狂的哀思一点不亚于战家的后代,不论旁人怎么评价,文破局早已沒了心思理会。
缓缓上台,文破局轻轻抬起话筒,布满血丝的双眸环顾一眼台下黑压压的人头,面露沉痛之sè,声线略显沙哑地说道:“感谢大家來送老战最后一程。”
台下一片默然。
“按常理,我本应该准备一份悼辞,其实我有准备,甚至准备了许多份,只是,,五十年的相识相知,我发现再长的讲稿都沒办法成为我表达内心情感的载体,所以在上台前,我撕掉了所有的讲稿。”
“我这一生认识了很多人,有些是朋友,有些是敌人,还有些,需要我时是朋友,不需要我时是敌人,但老战,从我出生的那天开始,他就当我是朋友,直至死去的那一刻,仍然是。”
“小时候,老战喜欢玩格斗游戏,我不太喜欢,但因为那时候沒几个人敢和他做朋友,他脾气太火爆,父母太霸道,所以我成了他唯一的选择,我还记得,刚开始玩的时候,他总是让我,当时我并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的游戏水平高,后來我知道了,他让我,是怕我输的太多,以后就不和他玩了。”
“那时候,我们周末经常都会打游戏,除非我出去应酬,他才会在周末时一个人无聊的打电脑。”
“那时候,我有时会想,这个家伙身为战家的唯一男丁,怎么一点儿出息也沒有,怎么就那么痴迷于打格斗游戏,后來我知道了,原因是他爸妈不允许他练武,所以他只能寄情与游戏。”
“终于,在十八岁那年,身高已经一米九的他跑到我的家里,无比兴奋地跟我说以后不用我陪他打游戏了,我只是笑了笑,随口问了句,他说他爸妈答应他练武了。”
“十八岁之后,老战成了东南亚第一高手,无敌于天下。”
“老战喜欢练武,也喜欢喝酒吃肉,他这一生大部分时间都耗在这三件事儿上,可我不喜欢练武,也不喜欢喝酒吃肉,所以我和他的距离慢慢远了,也许对我而言,时间是可以冲淡友谊的,但时间对老战沒用,我还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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