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赛普面sè忽明忽暗,咬牙道:“不放赫本,你别想离开这间房。”
刷刷刷。
门外拥挤的枪手们拉开保险丝,正酝酿着大战的气氛。
但林泽不是傻子,到此时此刻的局面,他连反抗的力量都欠奉,何况是跟外面那全副武装的枪手硬拼。
他要做的,是离开拉萨,安全返回燕京,其余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他恨赫本吗。
恨。
但他不敢轻易杀了赫本。
他怕,怕被报复,怕一时爽快后迎來无尽的痛苦,所以他唯一的选择便是带着赫本一同返回燕京。
“我沒有选择,你也是。”林泽毫不怜香惜玉地拉起赫本,“你可以安排大量枪手跟着我们,但在我回燕京前,她必须留在我的身边。”
赛普气得浑身发抖,更为赫本的处境感到担忧。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疯子。
他可以在抓住赫本后割伤赫本的脖子,哪怕外面有无数的枪手可以要他的命,他也一点也沒手软。
等安全回到燕京,他会放过赫本。
在燕京,赛普可沒有足够的能量跟那几个站在林泽这边的巨头去较量。
“我怎么知道到了燕京,你会放过我。”赫本平静地问道。
在大红衣安全进入套房前,赫本很希望她已经死了。
但现在,她必须争取活下去的权利。
这并不能证明她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只能证明她是一个让人可怕的女人,而且可怕得那么心平气和。
“赫本小姐,你高估了我的胆子。”林泽笑了起來。
“是吗。”赫本反问。
“我不敢杀你。”林泽摇头,“这一点,你恐怕比我更清楚。”
“你已经让我受了重伤。”赫本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我感觉我的脖子又痛又麻,如果再不接受治疗,我怕我会晕厥过去。”
“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林泽说道,“所以你们最好尽快做决定,这么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林泽早已看见董小婉的不适。
她终究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目击杀人场面,她沒呕吐出來已经很勇敢很坚强了,让她继续停留在这极容易让人jīng神崩溃的环境下,林泽担心她吃不消。
“我还有选择吗。”赫本淡漠道,“只希望林先生能给我安排一个空间大点的座位,不然我会晕车。”
林泽闻言,心头大石终于松了下來。
她若不答应跟自己回燕京,林泽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沒有。
强迫。
外面的枪手随时能把自己打成马蜂窝。
放弃。
林泽从沒放弃过。
幸好,赫本选择了跟随自己回燕京。
忽然之间,林泽觉得赫本并不是一个难以打交道的女人,这种感觉很怪异,但很真切。
“沒问題。”林泽点点头,转头对赛普说道,“现在,让你的人退出酒店。”
赛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又毫无办法,只好充满无奈地望向赫本。
“按照林先生的做。”赫本说道。
“好。”赛普含恨说道。
“等一下。”林泽喊住了准备出门的赛普。
“又有什么事。”赛普怒道。
“我可以容忍你在后面跟着我,但不要试图在前面埋伏。”林泽心情逐渐明朗起來,点了一支烟道,“我沒有胆子杀她,你千万别给我这个胆子。”
赛普眼中闪过一丝异sè,愤然离去。
“我不欠你了。”赛普一走,银女忽地开口说道。
她是对董小婉的方向说的,但董小婉知道,她在跟坐在自己旁边的红衣女人说。
大红衣闻言,淡淡道:“我从沒让你还。”
取了卫生棉酒jīng灯等医疗品准备给赫本简单包扎一下的林泽好奇地望向这两个女人:“你们认识。”
“不熟。”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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