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掉通话记录,桑妮小心地将宋天杨的手机归位。
几乎在同时,浴室里的男人拉门出来,顶着一头湿发,男人帅气的侧脸俊美得让桑妮向乎失神。
“我好像听到我的电话在响。”男人说着话,人已直接去拿自己的手机,顺手翻了一下,什么记录也没有。
“你听错了,是我的电话。”
桑妮笑着迎了上去,拉着宋天杨坐下,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温柔地替他擦着头发上的水。
“喔!”
宋天杨不喜欢用吹风机吹头发,所以每一次洗澡后都随便用毛巾擦干就好,桑妮以前也经常会这么帮他擦头发,只是,这一次,她擦的更仔细更温柔。
“谨华说她手上的案子出了点纰漏,心情不好就拉着我说了几句。”
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不习惯桑妮为自己做这些,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夏谨华还有输的时候?”
手中的毛巾被不动声色地取走,桑妮微亮的眸色渐渐发暗,面上却仍旧笑的温柔:“是啊!所以很生气,说不会放过让她输官司的人。”
“倒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自己又随意擦了两把头发,感觉差不多了就把毛巾朝旁边一扔,用手指随意地将黑发梳理了一番,只是轻轻抓了几把,帅气的头型已现,衬着他那一身得体的黑色条纹衬衣,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贵气天然。
“衣服还合身吧!我按着以前你的尺码买的。”
“嗯!”
经常锻炼的原因,宋天杨的身材一直保持的不错,几年来体重的浮动都不超过两公斤。所以,桑妮就算是按六年前的尺码给他买衣服,也绝对合身。
“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了!要不是因为我不小心把咖啡泼到你身上,你也不用特意回来换衣服。”
薄唇微勾,宋天杨无谓道:“小事而已。”
要不是因为赶着开会不能太失礼,而霍乔婷的这间公寓离公司也近,他也不会特意过来洗这个澡。
看他已经开始穿袜子,桑妮小心翼翼地问:“宋大哥,你还要回公司吗?”
“还有两个会要开,可能会很晚,你不用等我吃晚饭了。”
又不用等他吃饭,自回国后,他们还没有一起吃过晚饭呢!大多时候他总是说很忙很忙,可是,他却能忙中抽空去接送慕千雪。
“好,你去忙吧!”
心中有许多想说不能说的话,但桑妮的脸上唯有温柔:“你的衣服我洗好后我拿去公司给你。”
闻声,宋天杨犹豫了一下,果断道:“不用了,扔了吧!”
扔了?不过是染上了咖啡渍就要扔掉么?
这不是宋天杨的风格,是怕自己拿着衣服去公司找他所以才这么说的么?桑妮拿着脏衣服的手指微微收紧,直到将那件限量版的衬衫握直敢褶皱,才努力自持地松了开来。
“我走了。”
他的动作快到令人乍舌,不过是她出神的当口,他已穿戴整齐,打算出门。
“嗯!”
桑妮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可他却看都没有多看一眼,便直接对她挥了挥手。门关上的同时,桑妮脸上的笑容落了下去,松开手中还紧紧握着的衬衫,她重新坐回沙发里,盯着桌上那两只游来游去的金鱼发呆。
其实,最早的那两条鱼早已经死掉了。
可是她不相信她连鱼都养不少在,所以,她又买了两只一模一样的带了回来,告诉宋天杨还是那两只。可惜,他的反应就跟刚才一样,看都没仔细看一眼,就交待她要好好的养。她当然会好好的养,只是,这两条鱼怎么也不是当初的那两条了…………
鱼会死,人会变。
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长长久久的呢?或者,只有承诺了。
宋天杨,你承诺过哥哥这辈子都不可以不管我的,所以,你一定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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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要去接慕千雪下班,两个会议他特意推了一个到第二天早上,可是,等他春风满面地到了事务所,郭白明却告诉他,慕千雪一整个下午都请假了,根本没上班。
宋三少又一次被人放了鸽子,而且,两次放鸽子的都是同一个人。
咬牙离去,宋天杨一路将他的黑色路虎开成了‘火箭’。
杀回宋家大宅的时候,全家人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模样都大为震惊,宋妈妈刚想要问一句他怎么了,却见他人已一路呼啸着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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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的支票,熟悉的笔迹。
六年前,她和宋天杨就是因为这一张支票结缘,在后来的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她每每想到这张支票,总是会觉得心口闷闷的疼。
她一直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这张支票代表着她这辈子遭受过的最大耻辱,可直到今天,直到她听到电话那头宋天杨和桑妮互动的声音,她才明白,原来,她会留着这张支票,不是因为需要鞭策,不是因为忘不掉耻辱。而是因为,她一直一直忘不掉的,是宋天杨这个人。
无论他曾对她做过多么恶劣的事,无论他曾对她说过多么恶劣的话,可那时候他给她的印象,仿佛已刻进了骨子里。爱也好,恨也好,总之,那个男人就那样突兀地闯入了她的世界,再也没有出来过。
之前,她忽然间的情绪失控吓到了路晶晶,她坚持要让慕千雪请假回来休息,其实,对慕千雪来说,比起休息她更愿意多在事务所里呆一阵子。因为,也许她以后再也没什么机会呆在那样的环境里了。
指尖下意识地摩梭着那张支票,良久,她终于小心地收好,几乎在她起身的同前,眼前一阵冷风呼啸。
‘砰’地一声,后背撞上坚硬的门扉,在慕千雪还没搞清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极具压迫性的男性身躯已凑过来,一把托起她的后脑就直接咬了下去,完全不让她有说不的机会。
“住手,不,是住口……”这个男人属狗的吗?干什么咬她,还咬得那么重,好痛啊!
“别,别咬我,好疼!”
听到怀里的人儿弱弱地喊疼,男人终于松开了嘴,低头去看她渗血的红唇。小小的唇瓣被咬得红红的,泛着血珠儿,那模样,瞧在他眼里竟有种嗜血的美。
xing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宋天杨眸色渐沉,居然有些想干坏事。心底里想法汹涌,宋天杨暗咒自己千万遍,特么的,他是有多缺女人啊!怎么能一看到这个丫头,想法就那么下流,那么……
操!真特么要给这个小女人逼疯了,现在他居然自己觉得自己下流……
看着他恶狼般的眼神,慕千雪红肿的唇颤动了两回,想说什么的,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委屈不已,她其实也很想反咬回去,可想到那么做的后果,她终还是只能化行动为眼神,将说不出来的怨恨都透过眸光射到肇事者的身上。
可是,她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明显的怒火。
他在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明明该生气的是她,可他这种人就是有本事让别人觉得害怕。虽然很想和他理论,可以往的种种经历告诉她,和这个男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因为,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是道理,所以根本讲不通。
想逃,所以小手反过去就摸上门把,往外一推。
一只大掌倏地伸来,覆上那只握着门把的小手就使劲往他那边拉去,关上大门,在她还处于极度震惊之下,‘咔’地一声,将大门反锁。
“想去哪?又想逃?”
冷硬的口吻将她的思绪生生扯,她迎着他怒火滔天的眼:“逃去哪儿都好。”
气氛随着她的一句话渐趋凝重,弥漫于满室的气息一度绷紧,她甚至错觉的以为多吸一口气会惹来杀身之祸。
“女人,知不知道你犯了我的大忌?放我鸽子?一次又一次?”风流多情的宋三少,素来都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可这个小女人,总是有本事激得他想对她做犯法的事,掐死她好了,掐死了她就再也没机会这么气他。
被反扣在门背后,慕千雪神思清明:“我没放你鸽子。”
“为什么不等我?”
他问得那样含糊,可她还是听懂了,清透的眸底闪过一丝动容,慕千雪的口气复又归于了冷漠:“我请假了。”
“请假了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嗯?”
特么他把那么重要的会议都取消了,就为了准时送她回家,可她倒好,二话不说自己跑回来了,害自己扑了个空。现在居然还是一幅‘她没有错,她又没有求他送她的’表情。
这是在告诉他,他特么是自己犯贱么?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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