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道:“你咋了啊?”
李凌边挣扎扭动着身子,边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烫,烫……哎呀呀啊,烫死我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想起来找凉水漱漱口,而只是一直扭动着屁股,像一个屁股上生痔疮了一样。
萧逸手忙脚乱地赶紧找店家要了一杯凉水,不管三七二十一着急地让李凌灌了下去,这才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你准备如何应对这件事情?”萧逸双眼紧紧地盯着李凌,神情非常认真庄重。
“应对?能怎么应对啊?胖子在丁大贵那有短处,现在……自然是只能先给银子,以后瞅机会再说——或者,在一个没有知道的时间地点,再让胖子狠狠地揍他一顿,只揍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把我的银子给我吐出来……呜呜……呜呜……瘦子啊,我的银子,我真的好心疼,好心疼啊,我的银子啊,我好伤心好伤心啊……”
“娘拉个头,狼哭鬼嚎什么啊!哭丧啊你!再哭,再哭就给老娘滚出去!”一听这凌厉的气势,就知道是老板娘大黄牙了,李凌一听连老板娘也这样欺负人,哭得更伤心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下次哭得话一定小声一点。”一个不太清晰的声音扭扭捏捏地歉然回应道,李凌和萧逸都有些惊讶,因为那声音居然就是从隔壁的一间房子里出来的。
“哦,原来不是在说我啊,我说嘛,我为这家客栈带来了那么多的客人,老板娘怎么样也不能这么不讲礼貌啊!”李凌正自感叹着,就见老板娘扭住一个人的耳朵,正从李凌的房门前经过。
只见那个人穿了一件葱绿色的肚兜,肚兜上还绣着两只水鸟,活灵活现的,脸上涂着红红的胭脂,跟个猴屁股一样,嘴巴上更是猩红一片,老板娘走近之后,李、萧二人终于面有愧色地扭开了头,毕竟,直勾勾地盯着人家扭打也是不对的,待二人走过门前,二人不禁愕然相对,都弄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于是,两个人的四只眼睛都一动不动地长在了那个哭哭啼啼的人身上。
“看,看,看你娘的头啊!有什么好看的啊!呆头鹅一样,看什么啊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小心你的狗眼!”大黄牙踢啦着一双绣着牡丹富贵图样的黄帮子鞋,身着绛红色褙子,绣着淡蓝色的花边,风摆杨柳般扭着个人就过来了,看到李、萧二人伸长了脑袋往门外挤,忍不住怒斥道。
李、萧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嘴,和女人斗嘴确实不是他们的专长。李凌的前世今生都一样,和女人吵架那从来都不配用“和”女人吵架这个“和”字,用了和字就是对这个字眼的玷污,他充其量就是被吵,后来久经骂场的他慢慢地就学聪明了,每当再看到女人双手叉腰,面露凶相,眯缝着眼睛开始聚光,胸脯起伏不定的时候,就只偷偷地瞄一眼那起伏不定,然后,就开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能跑多远就赶快跑多远!
不过这一次,这两人非常有默契地没有行动,只是呆呆地任凭那大黄牙唾沫星子横飞,飞了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唉,瘦子,我看着那个人明明就是个男人啊,怎么能穿成那个样子啊!胡子拉渣的还涂胭脂。”李凌的一双眼睛依旧盯着某一个地方,如入定了一般。
一阵脂粉香飘过!
“哇塞,好香啊!”萧逸难得出了一声柔和的赞叹。
不知为何,这柔和,让李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世界,这古代的世界,难道也是很疯狂的吗?
猛然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念头浮现在了李凌的脑海中。
“瘦子,你为何从来都不见大白馒头啊?”李凌现,每次大白馒头出现的时候,萧逸都非常好的隐藏了自己,这让他很是生气,莫非这家伙有什么见不到人的小心思?
萧逸一怔,结结巴巴地说道:“蛮子,这……这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话还未说完,他就不自觉地低垂下了眼睛。
“废话,明察秋毫说的就是我,咦,不对,这个词语好像用的不太对啊,算了不管他了,你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坏心思啊,让兄弟也利益均沾均沾啊!”李凌觉得大概终于有人和自己一样了,看来这感觉还真不是自己所独有的,那就只能怪大白馒头自己了。
哪知萧逸听到李凌这话早就涨红了面皮,硬生生地咽下了一口唾沫,然后才像蚊子一般开始哼哼了:“那个,这大白馒头是女中豪杰,不逊须眉,所以,我见了她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