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道:“你说个地点和时间,一切等我们见面再说吧。”
郑亮见他同意了,大喜过望,连忙约了个地方,并将见面时间定在了今天下午两点。
苏幕遮挂断了电话,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后将这件事告诉给了陆云。
陆云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简直不能想象,做母亲的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下的了这种狠手?而且还是一次又一次,简直是不把自己的孩子弄死就不罢休,怪不得她丈夫会说她撞邪了!
苏幕遮也不管自家小徒弟又在脑补些什么,他上网查了一下产后抑郁症的表现,据说严重的会有自杀的倾向,而这位常瑶却是想杀掉自己的孩子。
这,可不只是撞邪这么简单了。
距离下午见面还有不到三个小时了,师徒俩一块去厨房做了一顿饭,小徒弟简直吃得热泪盈眶,心满意足。吃完饭,苏幕遮仔细叮嘱了黄一黄二一番后,又收拾好符纸和灵器,带上了陆云和鼠爷,一起踏上了征途,哦不对,是出门赴约了。
走在路上,陆云纠结地看着趴在苏幕遮的头顶上,正在舔着爪子的鼠爷,开口问道:“师父,鼠爷它……”
苏幕遮解释道:“鼠爷可以帮到忙,这次就带上它一起了。”
实际并不是这样好么,苏幕遮本来并没有带上鼠爷一起的想法,因为这种事情不需要鼠爷出马。可它不知从哪里听说苏幕遮要出门的事情,愣是跑过来,可怜巴巴地趴在苏幕遮的面前,问苏幕遮是不是还在生它的气(特指张家所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从此就不要它了。
因为鼠爷的表情实在是太犯规了,苏幕遮脑子一热,就给答应了下来。他的软肋就是这些萌物,可他身边又全部都是些萌物。想到这里,我们的渡灵师大人,觉得自己的前途有些渺茫了。
陆云小姑娘却是纠结得不得了,虽然说一人一鼠在一起的画面可爱得让人心肝都发颤,但师父,就这样大喇喇地让鼠爷待在你的头顶上,真的好么……
在苏幕遮看不到的地方,鼠爷停下了舔爪子的动作,然后缓缓扭过头,瞥了陆云一眼。陆云她……瞬间就怂了。
这眼神,简直跟师父嫌人啰嗦让人闭嘴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两人一鼠一起打了辆出租车,然后向约定的地点赶去。
这里是一家高档的咖啡厅。看来郑亮也是一个很有品位而且十分会享受的人。苏幕遮和陆云甫一进入咖啡厅,就有一个男人坐在那里,对他们招了招手。
待苏幕遮走近,男人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和他握了握手,道:“你好,我是郑亮。”
苏幕遮对他点了点头,道:“郑先生你好,我是苏幕遮。”然后又微微侧身,让出了自己的小徒弟,向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徒弟。”
郑亮从苏幕遮的话语中便猜到他并不想多说这个小姑娘的事情了。他是聪明人,自然也不会多问,只道:“两位想喝点什么?”
苏幕遮从来都不习惯咖啡的味道,说道:“给我来一杯白开水,再给我徒弟一杯奶茶,麻烦郑先生你了。”
郑亮跟服务生点了饮品,三人便坐下来开始谈正事。
苏幕遮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郑亮,这是一个身材高大,十分有男人味的儒雅男人,眉宇间很正派,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并没有沾染任何鬼气。他问:“郑先生,我想请问,你的妻子除了有……那种异常的行为外,可还有其他什么不对的地方?”
郑亮想了想,也没有隐瞒,这个时候“讳疾忌医”那妥妥是脑子有病。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妻子近几日……总说我们的孩子要害她,说孩子是来找她报仇的。甚至还有几天晚上,她直接哭着从梦中惊醒了。”
陆云闻言,在一边偷偷地撇了撇嘴,才半岁的小孩子就能害人?找借口也不用这样找吧。
苏幕遮的表情却一直很平静,他又问:“希望我接下来的问题没有冒犯到郑先生你——请问,你的妻子,以前有没有强行流过产?”
郑亮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道:“绝对没有,我敢肯定,我们的女儿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这时正巧服务生把饮品端过来了,两人便停止了交谈。苏幕遮接过自己的杯子,又将奶茶递到陆云的手中,然后对着服务生道了声谢。
年轻的女服务员一下子脸红了,她的眼神有些躲闪,带着几分慌乱地说了一声不用谢,便匆忙离开了。
陆云在一旁暗搓搓地感慨自家师父那旺盛的桃花。郑亮看着也觉得有几分有趣。这个看起来比他小十岁的年轻人生得当真是极好,让同为男人的他都不得不有些感叹。但在与他交谈时,你就会发现,这个年轻人真的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本领。尤其是当他那双银灰色的眸子扫过来的时候,你心中再多的不安与疑惑都会转瞬消散。
苏幕遮喝了一杯水,才斟酌着开口:“郑先生,你的妻子说你的孩子要害她,你……知道原因么?”
郑亮微微垂下头,眼中闪烁着一种不明的情绪,他低声道:“我妻子她,她是一个十分爱美的女人,对自己的容貌极其看重。也同样是近段时间,她整日守在镜子边,说自己脸上长出了很多的皱纹,可我并没有发现。而且,女人到了这个年龄,脸上生几条皱纹,也是很正常的啊。可我的妻子不仅说是我们的女儿对诅咒了她,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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