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厚颜无耻的旁敲侧击下,陛下无奈授予了无敌大将军的名号;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呐!”城楼处的刘福自言自语,两军阵前各为其主,但也不得不暗自佩服着城外虎视眈眈、一身英雄之气的朱啸天。
总兵刘福所言并无过分之处,却无意中激起了李存勖的男子气概,凭什么城外的敌将就要受如此高的赞誉,不就是一介武夫嘛?虽然勇猛不过也是有勇无谋之辈;心中不爽的李存勖当即接过刘福的话头,不服气的说道:“总军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眼下两军相对,总军莫心生胆怯萌生退意了?”
刘福听着李存勖所言脸上接二连三的变化,先是平静再是愧疚而后是恼怒,顾及到李存勖的身份,刘福淡然答道:“公子,恕我直言,朱啸天之勇天下皆知,武将之命运便是执行皇命,相比起文官来,他们能对得起英雄二字,再者两军交锋,应当知己知彼方能立于不败之地;眼下朱氏大军意欲攻城,该当扬长避短死守为上!”
“哼,我看呐是总兵大人新官上任心中胆怯罢了,敌军只有区区七万,只是号称十万而已,依我看战力不及我军一半,如今偃旗息鼓且正值晌午,敌军远道而来疲于奔波定然想不到我军会主动出击,我议我军当打开城门将来犯之敌一举歼灭!众位将军有谁愿意出战啊?”
刘福闻言大为震怒,双手一拍城墙愠声提醒道:“二公子,你可别忘了,我才是总兵,大将军临走之前可是三番五次的叮嘱的,你想无视军令不成?”
李存勖听后更为恼怒,不禁大放厥词道:“兵者诡道也,与其不知结局的防守倒不如以逸待劳出城一举攻破,这样一来便可挥师北上围歼契丹左军,岂不一举两得?倘若总兵担心敌军势大反扑,大可在城中看守,只需给我两万精兵,我便可拿下那扯高气扬的朱啸天狗头献给总兵大人,如何?”
李存勖所言也不无道理,兵法韬略也颇为精通,按照常理这样的战法是行得通也是大胆之计,要是往常刘福早已按照此方略行事,可是今非昔比,无论是雁门关还是函谷关都关乎晋王朝的后世命运,当然是死守静等佳音了,只要雁门关的阴谋一破,函谷关外的敌军便是孤军深入,到时候不战自退;想到其中的各种可能跟衡量利弊之后,刘福也暗自心动,决定拨给李存勖两万精锐出城迎敌,自己则带领大军在城门口压阵,倘若前军不敌也好相互照应,到时再死守那急攻近利的李存勖就没话可说了。
“好,我给你两万精锐,你出城迎战,本将军亲自为你击鼓!”
城外的朱啸天等侯多时不见城郭上有所表示,当即大怒,取来弓箭对准城上将旗一箭呼啸而至,庄严萧瑟的寒风中旗杆应声而倒。
“哈哈,小儿你们不是晋军精锐么?如今像是缩头乌龟怎么都不敢出战啊?”朱啸天在马背上辗转片刻,笑声连连!
“无知小儿,安敢犯吾边境,大言不惭之徒,本将今日就来会会你!”
城门一开,幼稚的童音引起了狂笑不已的朱啸天的不屑一顾,又看晋军打开城门想必是跟自己白刃战,顿时心中大喜,看来这黄毛小子不自量力,函谷关是要断送在这小子手中了。
李存勖在众多将领的拥簇下骑着白马走出城外,手中的令旗一挥,身后的两万人马有序的变换阵型,弓箭手在前、马军在后,攻守兼备!
朱啸天看晋军布阵当即对远处正面的小子刮目相看,自知长途跋涉的军队战力消耗过度,原本想着轮换攻城的朱啸天见对方出城迎战,已知退是不可能的了,只好用其他的方式来鼓舞士气,而在他的心中刺激麾下士兵拼命的方法只有一个,那边是将领斗牛!
“哈哈,宵小鼠辈,谁先上来受死?”朱啸天聊狂妄大笑,朗朗笑声中单人快马,金光大刀横在身后已经跃到两军相隔百米的空地。
叫阵、单杀!这是他唯一惯用的伎俩,也许是他习惯了这种战斗的方式。
这正是:傲视天下谁争锋,悍匪为将刀断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