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白露家门口,我站在门前徘徊了好一阵,手中提着的袋子里装的都是可以开锁的工具,虽然自我宽慰是在替天行道,但毕竟是要撬门我依旧紧张。≥
就在我一捏拳头决定行动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惊得做贼心虚的我浑身一抖。
一看手机来电,竟然是白露打给我的,本来就要撬她家门,如今看到白露的来电,我犹豫着要不要接听她的电话,手机响第二遍的时候,我才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电话里,白露第一句话就让我一怔,她说:“张蒙,我想通了,上次给你说的笔记本,我决定拿给你!”
啥情况?
我看着手中的袋子,听到白露居然要把笔记本给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她晓得笔记本带给她爸爸的会是梦魇,也知道一旦把笔记本公布出去她的家也就必然要破碎,但为什么,白露还是决定拿给我?
“白露,你真的想通了?”我不太确定的问。
“嗯,想通了,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赖举,他劝我把我爸爸的笔记本拿给你处理,说你和侯警官很熟悉。爸爸犯了很多错,本来我应该护着他的,但犯过错就是犯过错,即使我想要欲盖弥彰也是枉然。正如赖举说的一样,我做女儿的不是在大义灭亲,而是在帮爸爸减轻罪名,我这样做也算有立功表现吧,是不是张蒙?你能不能帮我给侯警官求求情,希望对我爸爸的判决要轻一点?”
电话那边的白露,问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哽咽,我知道她在流泪,赖举虽然说服了她,可毕竟是亲手把自己爸爸犯错的证据交出来,那和大义灭亲没有区别,只不过白露想有立功表现,想让自己的爸爸白玉刚的罪名没有那么深重。
白露的选择,是艰难的,所以她在给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才会难受得流泪。
“张蒙,能吗?”见我半晌没有接话,白露泣声问我。
我皱着眉,白露要我给侯韶辉求情不难,难的是我现在还没有看到笔记本的内容,不知道白玉刚到底犯了些什么事,如果是天大的罪名,我有什么能力给白露保证什么?
但我同时也知道,我要是不给白露保证的话,她更加难受,说不定就会放弃交出笔记本的念头。我能做的,就是告诉白露,我尽可能的帮她爸爸说好话,也可以作为人证,证明白露有立功表现!
当我把现实告知白露后,她哭了出来,旁边我听到了赖举的安慰声,大个子接过了电话,对我说:“张蒙,很感谢白露信任我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告诉了我,我劝她为白叔叔做点什么,不是隐瞒,而是告,这样可以有立功的事实。希望吧,你能尽量的帮帮白露!”
我嗯了一声,电话又转给了哭泣着的白露,她叫我在她家楼下等着,这就和赖举回来把笔记本交给我。
已然如此,我自然也就不会再去撬门做窃贼了,心情有些沉重的下了楼,在小区门口等着白露和赖举。
不多久,白露和赖举乘坐出租车回来了,下车的时候,赖举紧紧的抓紧了白露的手,在给白露足够多的勇气。
看着他们俩,他们俩也在看着我,白露的眼眶红红的,哭得很厉害,她凝视着我,问道:“张蒙,我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赖举拍拍白露的肩膀,给她鼓着劲,而我则呼出一口气,回道:“如果为自己的爸爸减轻罪名是一种错,那么白露你做错了!在主动交代和被迫抓住交代之中,前者是聪明的选择,白露,你很大义!”
我的话,让白露咬了咬牙,她紧握住赖举的手,两个人朝着她家走了进去。
我没有跟着,十分钟之后,赖举独自一人下来了,递给了我一个笔记本,随后满脸期望的给我说:“兄弟,尽力而为帮帮白露!”
我狠狠地点点头,知道赖举要留在白露家里安抚一下,因此我把笔记本放入裤兜里,给赖举说了声好好照顾她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边。
几分钟后,我来到了一个僻静且安全的地方,打开了在我手中显得沉甸甸的笔记本,并不是笔记本有多沉,而是这个笔记本就是白露选择的证明,它的存在,让我心里沉甸甸的。
半小时后,我合上了笔记本,这个笔记本上,由白玉刚本人记载了很多事,其中就有他认识郝亚男,并且将郝亚男收归的记述,我不知道白玉刚到底是怎么样想的,为什么他要把这些事情都记载下来。
或许,白玉刚的内心是孤独和寂寞的,又或者说白玉刚记载下了这些,才会心里得到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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