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母亲,只好说到了另外一个话题,“妈,我准备把爸的脚给他治好。”
“怎么治?”其实母亲知道,现在的科技很发达,庞同的脚只是小腿没有知觉,完全是有办法站起来的。
“这个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庞小南要等查看了庞同的病情后,才能确定用什么方案。
“嗯,我相信你。”母亲拍了拍庞小南的大腿,“既然你能赚钱了,如果你爸的腿要用钱,你就拿这张卡去用。”
母亲要把庞小南给她的银行卡还给庞小南,庞小南推了回去,“这张卡是给你的,给爸治病的钱,我有!”
“好吧,到时不够你再找我要,”母亲知道庞同的双腿要是能够恢复站立,肯定是要花不少钱,“时间不早了,你坐那么久的车,累了吧,早点休息。”
母亲拿过火钳,把草木灰掩盖了一些红火的木炭,给庞小南打来了热水,交代他洗漱完毕早点睡觉,就去收拾庞小南的房间了。
第二天一早,庞小南起的很早,就去后山吸收灵气了,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家的后山也是灵气浓郁的地方,到底是远离都市,没受到太多的污染。
这些天,庞小南总有感觉自己要突破到宗师境界了,那种似破非破的感觉,让人无限的期待。
“看来光靠吸收灵气还是不够啊。”庞小南准备回到华海市之后,收集一些珍稀的药材,通过丹药的方式辅助自己的修炼,尽快突破到宗师境界。
想到这里,庞小南又不禁想起了小田莉玛的人体强化计划,要是小田莉玛的科研成果能够早点面世,他也可以借鉴一下了,说不定只要打一针,就能飞升一个境界。
早起的鸟儿在叽叽喳喳,太阳的光线也透过树林的层层叠叠树叶间隙洒到了地面,庞小南收了功,朝家里走去。
袅袅的炊烟从烟囱里冒出来,母亲也起来了,正在早上烙饼。
一见庞小南,母亲就笑着问道:“你去哪里了,快去洗把脸,准备吃早饭。”
吃完几张大饼,母亲还是去村里的工厂上班,庞小南就走进庞同的房间,准备替庞同诊断病情。
“爸,你躺着,我给你看看病。”庞小南走到了庞同的床边。
“看病?”庞同皱起了眉头,有点不敢相信,“你在学校学的是医科吗?我好像没记错吧,你学的是量子力学,是这个专业吧?”
“没错,我学的是量子力学,”庞小南随手拿过一张凳子,坐到了床边,“但是我开学的时候碰到了一个高人,我跟他学了医术。”
“才学半年医术,你就给我看病啊,”庞同玩了一晚上的智能手机,气色有了一些变化,显得精神了,也活跃了起来,“行,我就给你练练手吧。”
庞小南把手往庞同的大腿上一放,马上催动了灵力渗入了里面的经络,随着真气在经络中游走,庞小南渐渐的掌握了庞同的腿部基本情况。
庞同小腿的神经已经完全坏死,大腿部分肌肉也开始萎缩,小腿基本上已经成了干枯的树枝,算是彻底的废了。
现在如果要治好庞同的腿,只有两个方案。
一个方案是物理疗法,把庞同的小腿截肢,然后安上假肢,熟悉一段时间后,庞同经过专业的恢复训练,就能重新走路。
另一个方案是神经疗法,那就必须动用庞小南的功力,要让枯木逢春,必须激活小腿的经络和血管,从而滋养肌肉,让小腿恢复知觉。
第二个方案对于常人来说,是最好的方案,因为保留了全身的器官,但是也是难度相当大的办法,以庞小南的功力,虽然说不致于办不到,也是要消耗极大的精力。
但是,庞小南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第二个方案。
第一个方案虽然简单,以庞小南的能力,完全可以安排到东力军校附属医院去操作,用不了几个月,庞同就能下地走路。
可是,庞小南考虑到的是,假肢毕竟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想到自己一生都要和假肢一起生活,不知道庞同的心理是否能够接受。
庞同这么多年颓废下来,让庞小南觉得,自己的父亲,或许心理上并没有那么坚强,能够下地走路,虽然能够弥补他多年来的创伤,但是要靠假肢生活的话,庞同未必就一定会和没事人一样。
思来想去,站在考虑父亲心理感受的层面,庞小南决定不管多么困难,一定要让庞同保留自己的双腿。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光是前期打通血脉,就得至少耗费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庞小南既然选择了这个方案,就准备义无反顾。
正在思考如何确定治疗手法,家里来人了。
一个穿着流里流气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屋子,看到庞小南,惊喜的叫唤道:“哟,小南回来了!”
庞小南对村里的乡里乡亲没有什么印象,正在他搜索信息的时候,庞同发话了,“二牛,你来干什么?”
“我昨天听王婶说,小南回来了,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二牛也不管客套,抓了一张凳子就坐了下来。
庞小南终于记起来了,眼前的二牛,是个游手好闲的街溜子,没事就在村里溜达,家里的事情全靠他老婆打理。
二牛的老婆翠花是个好女人,不知道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男人。
“来根华子?”二牛把一包烟伸到庞小南的面前。
“我不抽烟。”庞小南摆了摆手,陪着笑。
“哦,不抽烟好,吸烟有害健康。”说着二牛就把烟整包塞进了裤兜里。
“二牛,你没事到我家来做什么?”庞同不喜欢二牛,全村的人都不喜欢二牛,这家伙到处蹭吃蹭喝,脸皮比城墙还厚,就身上那包70块钱的华子,还不知道是哪里蒙骗过来的。
“同哥,我小南侄子回来了,我过来看看不行啊?”二牛左顾右看,“诶,小南,给我倒杯水啊。”
庞小南没有办法,只得起身给二牛倒了一杯白开水。
二牛接过水,咕噜咕噜就干了半茶碗,喝完嘴一抹,就把茶碗放到了门口的台阶上。
“你到底有什么事?”庞同见二牛喝了水,又开始追问二牛上门的目的,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二牛虽然喜欢溜达,但是不会主动上人家里溜达。
“我还真有点事情,”二牛开口道,“我听我媳妇说,当初你家为了供小南上学,跟翠花借了钱,我想小南这不回来了吗,这钱是不是该还一还了?”
“是吗,钱是孩他妈借的,我不清楚,你要还钱,去找他妈吧。”庞同多年不管账,庞小南的母亲为了让庞同少操心,也没有告诉他家里到底借了多少钱。
“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刚好到了你家吗,你是一家之主,还个钱还得请示孩他妈啊?”二牛一副奸诈小人的嘴脸,庞小南看在眼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我不管账,我不知道她借了多少钱,再说了,你看我身上有钱吗?”庞同虽然下不来地,但是气势上一点都不输。
“你没钱,你儿子难道没钱吗?”二牛把目光转向了庞小南,“小南,我可是听说,你们军校是有工资发的,怎么,你读半年书了,存了不少钱吧?”
“二牛!”庞同火了,“钱是我们借的,你问孩子干什么?”虽然庞小南在军校是有津贴,但是庞同知道,那点钱就够生活费,而且,庞小南还寄了不少回来。
“父债子偿,这不很正常吗?”二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小南,你身上有钱没有,你二牛叔今天要钱急用,你有就给我,我马上走。”
“二牛,我说了,钱是我们借的,等孩他妈回来,我让他早点还你!”庞同虽然是废人一个,但是他就是看不得自己的儿子受欺负。
“庞同,你个废人,少在我面前废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老子还不了儿子还,你欠钱你还有理了,这么大声干什么?”二牛声色俱厉,他就是瞅准庞小南家里只有一个残疾人和一个学生在家,才敢如此放肆。
“你再说一遍?”庞小南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目光直直的盯着二牛,眼睛里满是怒火。
翠花确实借了钱给庞小南的母亲,不过这个债务跟二牛一点关系都没有,要问账也应该是翠花来问。但是二牛前几天跟人赌钱输了钱,他急需找钱来填补这个窟窿,所以就问到庞小南的家里来了。
“再说一遍又怎么样?我说你爸是个废人!”二牛可没把庞小南放在眼里,一个刚上大学的娃,还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砰”的一声,庞小南一脚踹在了二牛的肩膀上,可怜的二牛滚了几个圈,直接摔到了院子里。
“靠,反了你了,你敢踢我,你个废物的儿子!”二牛痛的撕心裂肺,但是嘴里还不饶人,他四处摸索,想摸一块砖头在手里。
“小南,别跟他一般见识!”庞同见自己原来老实巴交的儿子竟然敢出手打人,也是吃了一惊,他怕庞小南惹出事来,连忙出声制止。
“爸,你别管。”庞小南踏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
二牛这个时候才觉得,眼前的这个庞小南,跟他之前认识的庞小南完全不一样。
以前那个庞小南,完全是个老实木讷的书呆子,在大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出,见了女孩子都会脸红,可是眼前这个庞小南,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杀气,而且他的身形,似乎高大了许多。
看着庞小南走过来,二牛有些心虚了,他叫嚣着:“庞小南,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你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好啊,你报警啊。”庞小南可没把二牛的威胁放在眼里,“不就是欠了你一点钱吗,你竟然敢骂我爸是废物,你信不信我今天把你打成废物?”
庞小南的眼中浮现起一丝邪恶的火焰,把二牛吓得坐在地上直往后面躲。
二牛的身板很瘦,跟庞小南站在一起,看起来就是挨打的角色。
庞小南突然抬起一脚,朝二牛的身上踢了过去。
“啊!”二牛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可是庞小南的脚却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离他的面孔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庞小南就是想吓吓二牛,跟这种无赖计较,别脏了自己的鞋子。
二牛等着庞小南的脚,却迟迟没有感觉,他因为恐惧而本能闭着的眼睛睁开了,发现庞小南正满脸笑意的看着他。
“你……你敢打我!你给我等着,有种不要跑。”二牛从地上一个骨碌爬了起来,狼狈的逃跑了。
庞小南回了屋,庞同责怪道:“你跟他动什么手呢,他就是个无赖,只要你不惹他,他倒是也不会主动惹你,可是你打了他了,我怕他这下是对你怀恨在心了。”
“爸,你怕他做什么,你放心,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庞小南坐到了床边,准备给庞同运功疗养。
“哎,你一个学生,非要去招惹二牛,他一个地痞流氓,说不定会对你打击报复的。”庞同虽然躺在床上,但是对于二牛的品性,他可是了解的很深。
当年二牛就是靠没皮没脸的追求,把翠花追到了手,翠花多好的女孩,竟也上了二牛的当。结婚之后,二牛也不知道收心,还在外面胡来,连庞小南的母亲,那时候都被二牛调戏过,不过那个时候庞同还没有残废,所以二牛被庞同教训了一顿之后,就再也不敢来庞家了。
翠花结婚后认了命,而二牛却死性不改,于是翠花基本上和二牛是各过各的,据说分居好多年了,二牛每天只是没地方去的时候,才回家歇一晚,也只能歇在客房里,翠花不让他进自己的房间,两人这么多年连个孩子也没生。
庞小南正在屋里给庞同讲解治疗方案,突然听到外面吵吵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