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虽然是同一个祖先,但是,彼此之间的血缘关系,却早已疏远,按现在通用说法,他就属于直系一脉,而我们,则属于不知多远的旁系一脉了,所以,你要与他交往,娘亲也不会反对,相反,娘亲会大力支持,因为轩氏一族,为了维持族长一脉血脉的纯正,在选择夫人之时,往往也会在那些被分配出去的族人后代之中选择。”
“娘亲,谁说我在和他交往了?”
被母亲这么一说,柳师师扭了扭身子,不干了。
“真的吗?”沐白月疑狐看着柳师师。
柳师师脸皮薄,被母亲这么一问,玉脸霎时红了一大片,殷红似血,娇艳欲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见此,沐白月哪能不明白,道:“他是我们轩氏一族身份最高贵、血脉最纯正的人,师师,你能和他交好,也算了了娘亲一大憾事。”
闻言,柳师师更是大窘,头垂得老低老低,玉脸红润更甚,几乎到了耳根子。
“娘,你要再笑话人家,人家……人家就不理你了。”
沐白月莞尔,看着娇羞无限的柳师师,不禁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也和她一般年纪,和她一般的羞涩,看到柳玄风,总会偷偷的脸红。
这一刻,沐白月又想起了柳玄风,那个她深爱一生的丈夫,胸中积压着万千愁绪,令她几乎不自主的就唤了声:“风,如果你泉下有知,就请……”
话未讲完,便被柳师师打断:“娘亲,爹爹没死,爹爹现在还活着?”
沐白月脸色大变,震惊万分:“师师,你……你说的是真的?”
太过于惊讶,以至于她的身体,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柳师师点头:“娘,此次下山,我找到爹爹了,爹爹现在还活着,安然的活着。”
盯着柳师师面庞,沐白月看了好一会儿,心中松气,她知道,柳师师不会骗她。
“风,你还活着,谢天谢地。”
抬头仰望,沐白月双手一合,无比诚心。
整整二十年,未得柳玄风半点消息,沐白月心中早已绝望,认为今生今世,再难见自己心爱的丈夫。
柳师师的话,对她而言,简直是天大的惊喜。
“师师,你爹爹,他现在在哪儿?”
柳师师脸色一沉,胸中涌现出杀意,这股杀意,是如此的凌厉,是那般的汹涌,以至于沐白月都感觉到了。
心中突生不祥预感,沐白月扶着柳师师香肩,着急问:“师师,你说话呀,你爹爹到底怎么了?”
顿了顿,柳师师这才道:“娘,对不起,师师没用,没能救得了父亲,害得父亲还被困在昆仑剑派地牢中受苦受难,女儿有罪。”
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一想到自己那多苦多难的父亲,柳师师的心,就像被千万把尖刀给割着,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到底生了什么,你快如实道来。”
接下来,柳师师含着泪,将自己在昆仑剑派地牢里所见到的一幕一幕,一字不差讲给沐白月,引得沐白月也泪不成泣,哭不成声。
到了最后,两人几乎是抱头痛哭,内心悲切,无以名状。
悠悠茅屋,寂寂空间,一股悲凉,充斥其间,无限哀哀。
“娘亲,此次回来,除了救轩大哥性命,我便是恳请娘亲和几位叔叔出山,救父亲脱离苦海。”
过了好久,两人才从悲伤中走出来,柳师师哭红的双眼,半开半阖,迷蒙之中,带着泫然欲泣,看着让人无比心疼。
而沐白月,此刻的状态,也和她差不多,双眼红肿,面颊含泪,只不过,她的脸上,还夹着一丝成熟和理智。
昆仑剑派,人间正道之,其内高手如云,光是宗主和四大堂主,便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更何况,还不知暗中隐藏着多少盖世强者,要想在这样的地方,将柳玄风以及那些被困的武林同道给拯救出来,其难度之大,可是乎想象。
“师师,此事干系重大,还得从长计议,昆仑剑派实力强大,乎寻常,贸贸然闯入,无疑是自取灭亡,千万不可鲁莽行事。”
柳师师甩甩手,满不在乎:“怕什么,昆仑剑派算什么,还不是被轩大哥给搅得天翻地覆。”
“你说什么?”沐白月脸庞大变,震惊无比。
“娘亲,你是不知道,那一日,轩大哥有多神勇,有多无敌,无数的正道弟子,将他围成了一个铁桶,结果还不是被轩大哥一剑震碎,哼,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标榜着自己有多么的厉害,有多么的正义,实际上却都是一些软骨头,伪君子。”
一提起鸿天真人等人,柳师师就很不感冒,一脸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