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婆娘站在门口,亲眼看见月牙背着药篓出门,没有看见那男子,才冷哼一声关上门。
月牙走了老远,熟悉的气息靠近,那人蒙住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月牙嘴角挂着笑,在滕沛的手背上轻轻地划着,一个沛字落成,滕沛放下了手,将月牙的手拉到了自己掌心里。
他捞起她的袖子,果不其然在上面看见青青紫紫的痕迹,他气血翻滚,手上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捏疼了月牙,月牙轻轻呻。吟了一声,滕沛才回过神。
他从怀里掏出软膏,给月牙轻轻抹上。
他们上山采药,滕沛怕她采少了会挨打,拉着她往悬崖峭壁走,将那山壁上的奇珍药材摘下来,放进她的药篓里。
到了下午,药篓半满,他们下山。
徐家婆娘最近常坐在门口,监视着月牙的一举一动,在村头,月牙就让滕沛先离开。
滕沛依依不舍,俯身在月牙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次徐家婆娘却没有坐在门口,而是到了村头来,她一眼看见不远处卿卿我我的两人,大怒,提着一截木棍冲了过去。
滕沛拉开月牙,一脚踢了过去,半点情没留,踢在徐家婆娘的脸上,那鼻尖下,立刻涌出一股鲜血。
“毒妇,你休想再欺负月牙——”
徐家婆娘恼羞成怒,大声嚷嚷,“来人啊来人啊,打人了,偷。情了,不要脸啊……”
月牙惊慌地催促滕沛快走,滕沛站着没动,“要走,你跟我一起走。”
徐家婆娘的大嗓门嚷嚷个没完,很快,村头就站满了人,对着月牙和滕沛指指点点。
徐家婆娘添油加醋,捂着鼻子道:“各位乡亲,你们的给我评评理,这对狗男女,光天化日不知羞耻行污秽之事,还出手打伤老婆子,天理何在啊……”
月牙是徐家的童养媳,一个清丽脱俗的小姑娘,硬生生被徐家买去做童养媳,村里人多少还是有点惋惜,但村里民风保守,最容不下偷人这等事,一时间,对于月牙的谩骂在徐家婆娘的恶意推波助澜下,变本加厉起来。
“就是就是,有违妇道,太不要脸……”
“应该拉去点天灯,浸猪笼……”
“对对对,把这对狗男女拉去浸猪笼,不能坏了咱们村里的规矩……”
人们朝滕沛和月牙围过来,滕沛出手,身后护住月牙,这些人都是普通人,但人多,滕沛渐渐力不从心,月牙被人拖着手臂,强行拉离了滕沛身边。
“月牙——”
滕沛去拉月牙,徐家婆娘忽然提起木棍,朝滕沛砸去,木棍砸在滕沛的背上,火辣辣的疼蔓延着,他很快被两个壮汉制服。
“月牙——”
两人被拖着往河边去,说浸猪笼,竟然真的浸猪笼,月牙被装进猪笼里,徐家婆娘也急了,她原本只是想教训教训月牙,但若是月牙死了,她那傻儿子怎么办?
当初买月牙的时候,可花了不受银子。
徐家婆娘拉住村长道:“村长,你看这是我媳妇,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