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转身,阴冷地笑着,“想要本王放过她?”
她抿着唇,沉默着。
他凑近她,冷厉的气息浓重。
“你跪下求本王,说你做错了,说你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去见野男人,本王就饶了她。”
“你——”纪舒宁倏地瞪大眼盯着他,在滕宣嗜血残忍的目光中,她看到了他眼里垂死挣扎的她。
纪舒宁看了阮夫人一眼,阮夫人一脸无奈,叹息了一声。
“好,我跪下,我跪下。”她咬着牙齿笑,慢慢地弯下膝盖,滕宣冷哼一声,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她双膝一痛,跪在了他面前。
纪舒宁仰着脸瞪他,滕宣挑着眉的弧度有点暴戾,“求饶。”
她从牙齿里将那一字一句挤了出来,“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跪他,就当跪了一尊石狮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丈夫能屈能伸,哼——
“再也不敢做什么?”
滕宣俯下身,纪舒宁握紧拳头道:“再也不敢去见……野男人。”
滕宣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脸颊,就像对待一只宠物猫,“非得找点虐才会听话。”
纪舒宁斜眼看他,滕宣从她的衣领勾出那链子,轻轻地一拉,那细细的链子勒住她的脖子,纪舒宁警惕地抓住他的手,“你又想怎样?”
滕宣拍开她的手,“一步一步,给本王跪倒含昱院。”
“滕宣,你不要欺人太甚——”
“不想跪,那就别人代替你受罚。”他瞟了阮夫人一眼,纪舒宁死死地咬着牙齿,恨不得一口咬断滕宣的脖子。
他拉着她的链子,纪舒宁膝盖一步一步挪动,“把你的手放开,我自己跪着去。”
“本王怕你走偏了路,跪倒哪个野男人的怀里去了,还是本王拉着你好。”
滕宣你妹的——
“链子要是断了,你的脖子,也不用留着了。”
她垂着头,像囚犯一样地跪着走,实在没有脸面抬起头面对那些丫鬟侍卫门诧异的目光。
“把头抬起来——”滕宣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让王府里的人,都记住你这张脸,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出去乱嚼舌根——”
他说完,丫鬟侍卫门慌张地低下头,谁也不敢去看纪舒宁的惨状,纪舒宁抬着脸,目光却转到了别出。
“看着本王,否则,本王抠了你的眼珠子——”
纪舒宁死死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滕宣,从唇缝里挤出几个阴冷的字:“你这个卑鄙小人——”
他存心想让她颜面扫地,在王府再也抬不起头来——
滕宣另一手捏住她的双颊,将她的脸捏得严重变形,“本王刚才听见你夸奖本王了,说大声点,本王喜欢听。”
变。态——
“你说不活?”他用力一捏,她嘴里含含糊糊吐出:“王爷真是古今第一伟男子——”
这话,说得要有多恨就有多恨,妈的,古今第一伟男子?古今第一奇葩还差不多——
纪舒宁跪过了鹅暖石小道,跪过了阶梯石拱桥,跪过了花圃,跪到了含昱院,跪到了书房里,她的腿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