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纪舒宁目测,王府里的婢女个个如花似玉,连老嬷嬷们,都是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滕宣身边,应该没有女**丝,只有女神,而他,估计藏着掖着不肯告诉她。
“穷丑矮肥?”滕宣表情认真地凝着眉,“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纪舒宁磕着牙齿,“我哪里穷丑矮肥?你没看我穿金戴银,,丰胸蜂腰****,高挑纤廋,简直就是美人的黄金比例,赵飞燕都没我这么轻盈,你瞎了狗眼了你——”
“狗眼?”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鹰眼,像老鹰一样锐利深邃的眼……”她识时务,却依旧不服气,“我要是穷丑矮肥,你就是穷丑挫,咱们半斤八两……”
滕宣捏住她的腰,笑声低沉,“在我心里,住着一个女子,她没有倾城容貌,没有端庄优雅之姿,她只会撒泼打滚,傻得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但她是一块璞玉,不经人工雕琢,浑然天成,只属于我的璞玉……”
纪舒宁心里甜腻甜腻的,耳根微红,明知故问道:“谁呀?”
“自己猜。”
“你都说了在你心里住着,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猜啊,难道要我把你的心挖出来?”
滕宣将她的头压在他的左胸上,纪舒宁听着他的心跳,那一下一下,敲击着她耳膜的跳跃之声,那么鲜活而激烈,就像他的情感一样的强烈。
“滕宣,要是政府拆迁,要拆了你的心房,将她赶出去,那怎么办?”
他懂她的忐忑,紧紧地捅着她,大氅下的十指,深深地交缠着。
“这世上,没有人能拆了我为你建筑的心房。”
她住在他心里,千难万险,红尘瞬变,白驹过隙,也拖不走她在他心里的位置,那是洪荒亘古不变的坚定。
两人的发被风吹得纠缠在一起,滕宣脸庞俊美如神邸,纪舒宁微微仰着脸,神情似水般的柔和。
“那要是你嫌弃她给的房租少了或者看烦了,会把她赶出去吗?”
“住进我房里的女人,若是那么容易被我丢出去,那我当初何必让她住进来堵心。”
纪舒宁笑,她二十三年的空白人生,若是为了等待滕宣的出现,那么,即使是刀山火海,千山万水,她也愿意义无反顾朝他奔赴而去,不管时间空间,不管天上人间,她愿意,陪他共度一生。
葛元站在街角的拐角处,滕宣看见他时,勒住了马,随后他翻身下马,叮嘱纪舒宁道:“我马上回来,别乱跑。”
刚才滕宣的甜言蜜语,让纪舒宁跟喝了十斤蜂蜜似的,现在心里还在冒着甜甜的泡泡,她难得没有阳奉阴违,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滕宣朝葛元走去,纪舒宁知他们有事相谈,安静地等在马上。
葛元待滕宣走近了,轻声在滕宣耳边说了一番话,滕宣面色深沉,一言不发,葛元询问道:“王爷,要不要属下带兵铲了魅离楼?”
滕宣沉默了良久,嘴角勾着森冷的笑意,“不,魅离楼,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