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宁想的头都疼,滕贺担忧习朝国的情况,纪舒宁也没拿这件事去烦他。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还没出事就不是大事,不值得一提。
然这件事关系她腹中孩子,她却一直放在心上。
习朝国内传来容云枫的消息,他们随同大皇子护送湖阳公主的灵柩回习朝国,到了城门口,百姓集聚,只让灵柩和习朝国人进去,将北凉的使臣全部拦在城墙外,百姓激愤,容云枫与滕沛差点百姓唾沫星子淹死。
容云枫和北凉的使臣门笔直地站直着,忍受着习朝国的唾沫,百姓们吐了半晌,他们纹丝不动,百姓反而不知所措的安静下来。
大皇子见他们没有反击也没有生气,当时便嘲讽说道:“北凉的大臣都是这般奴颜屈膝?”
容云枫忍受着脸上的口水说道:“北凉是礼仪之帮,既然吐唾沫是习朝国的风俗,来了习朝国,自然要入乡随俗。”
他说完,一口唾沫吐在大皇子的脸上,大皇子当堂大怒,“你竟然敢吐本殿下——”
“难道这不是习朝国的风俗吗?”容云枫挑着眉,很是不解,“我只听说没有教养的人才会去吐别人唾沫,如今习朝国的百姓都对在下吐了唾沫,若这不是习朝国风俗,那……”
大皇子语噎,他若是不承认这是风俗,就是承认了百姓没有教养,百姓没有教养自然国家就是蛮夷之邦。
好你个容云枫——
大皇子脸色阴狠,看了看周围的北凉,他就是要在北凉人进入习朝国的时候,当着习朝国百姓的面狠狠地将他们侮辱一番,长长习朝国百姓的锐气。
大皇子看了一眼容云枫的衣裳,“昭元帝,嘉熙帝在位时,北凉富足九州,北凉的官员锦衣玉食、琼楼玉酒、北凉的百姓丰衣足食,路不拾遗,今天容大人出使我国,却穿得如此寒酸,难道自从宗盛帝登基,北凉就不行了吗?”
“那想必是大皇子殿下道听胡说,我北凉虽然富足,但昭元帝、嘉熙帝在位时就主张戒奢从简,从而才为北凉带来盛世,让北凉跻身于九州大国之列,而自从宗盛帝登基后,更是秉承历代先王的遗志,取之有度,用之有节,克勤克俭,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在下身为北凉的臣子,自当效仿皇上的贤德,又岂能阳奉阴违,如此才不失为一个良臣,惟俭可以助廉,惟恕可以成德,若是臣子不忠,上行下效,淫奢之风盛行,我北凉又如何强大,北凉若是不强大,又如何立于九州诸国而不倒?”
大皇子屡次大难,容云枫能言善辩,屡次轻松躲过。
进入习朝国之后,一行人先见过习朝国皇帝陛下,习朝国皇帝皇帝老来得女,如今痛失爱女,心中悲痛不已,怒目对着滕沛。
容云枫在北凉皇帝皇帝的一番质问之下,说道:“皇帝陛下明鉴,若是我北凉存心与贵国过不去,又如何会诚心诚意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