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纪舒宁身怀六甲,头三个月因为身形削廋,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而现在身子养好了,那肚子大的也让人看着恐慌的紧,生怕下一刻她的肚子就要坠下去了,因为狩猎并没有让她参与,滕贺将她圈在帐篷里,对春儿和辛姑姑三令五申,务必看牢纪舒宁。
纪舒宁时常长吁短叹自己的腰粗了,皮肤黑了,还有妊娠纹,滕贺便会搂着她,而这一搂,让纪舒宁更无地自容,纪舒宁因为的一只胳膊,已经圈不住她的腰了。
滕贺带她出来,其中一个原因也是想让她散散心,她本就不是安静得下来的人,整天让她憋在临华楼,身子迟早憋出毛病。
纪舒宁就是有叛逆因子,你越不让她做的事儿,她偏偏就喜欢做。
外面的号角已经吹响了,意气风发的大臣们去追逐他们的猎物,纪舒宁在帐篷里走来走去,听着外面激昂的马蹄声哀求春儿:“春儿,你让我出去吧,我好无聊啊……”
春儿对她的哀求视而不见,纪舒宁围在她身边,挺着大肚子苦着脸看着她,“你明知道我耐不住性子……”
“耐不住也得耐。”春儿面无表情,比阎罗还冷硬三分,“外面马蹄乱箭,你若是不想孩子出事就安分点。”
“春儿,你现在变得好无情。”纪舒宁委屈地扁着嘴,“这么无情的对我,你良心过意的去么你?”
春儿抿唇不语,像一尊雕塑似得站在门口。
纪舒宁哀求无效,在床上试着打了几个滚,结果根本滚不动,她表情焉焉的坐起来,“算了,我不出去了,我饿了,想吃黄金鸡,春儿你给我做。”
纪舒宁现在学高雅了,统称烧鸡烤鸡为黄金鸡。
春儿看了她一眼,“你别想耍什么花样。”
纪舒宁气得不轻。
春儿和辛姑姑对看一眼,走出了帐篷。
纪舒宁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过了半晌,很平静地对辛姑姑道:姑姑,你去看看春儿怎么还不来,饿死我了。”
“大约快来了,娘娘再等等。”
“不行不行了,我饿死了。”纪舒宁坚持,“辛姑姑你快去看看,春儿是不是自己偷吃了。”
辛姑姑对她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如指掌,“娘娘若是实在饿了,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
“姑姑,我不喜欢吃这个,太干了。”纪舒宁死缠烂打,就不信辛姑姑能坚守阵地,“姑姑,你快去催催春儿啊。”
见辛姑姑不为所动,纪舒宁干脆烦躁地发起火来,“姑姑,你快去啊,我饿死了——”
辛姑姑怕她乱动动到了胎气,只得依了她,“那奴婢去催催,娘娘在帐内等着。”
辛姑姑出去后吩咐了帐外的侍卫好好看守,纪舒宁待她们都走了,朝帐外走去。
侍卫将她揽住,纪舒宁咳嗽了一声,挺着胸膛装腔作势道:“大胆,你们竟然敢拦着本宫,不想活了——”
“娘娘,皇上有令……”
“皇什么皇,皇上现在又不在——”纪舒宁出口打断侍卫的话,“本宫现在心情不好,想出去透透气,你们要是拦着,本宫一时气闷,出个差池,看皇上饶不饶了你们,哼——”
这些侍卫都是外围看守的,纪舒宁现在是皇帝的心头肉,有个差池,他们全家的命搭上也不够赔,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为难。
“放心吧,我只是在附近转转,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侍卫们暗中做了一番较量,还是让开了步子。
纪舒宁往前走,侍卫们正想跟上去,纪舒宁转身警告道:“谁都不许跟着我——”
营寨里静悄悄的,风声细微,连个人影也很难见到,许多大臣家里跟来的女眷也出去瞧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