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大臣们一边夸赞弍冬一边大笑,恭维滕宣有福气,拥有这样的美人。
滕宣看了耷拉着眼睛的纪舒宁一眼,说道:“比起弍冬,宁妃奶娘的舞技更胜一筹,令人惊艳。”
滕贺侧头,温润笑道:“阿宁,你会跳舞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纪舒宁接话接得异常的顺口,“现在怀孕不方便,以后有机会跳给你看。”
滕贺莞尔一笑。
滕宣的神色很冷,眸子冰冷地看着纪舒宁。
纪舒宁视而不见,毕竟是怀孕,身子很容易困乏,纪舒宁中途便回了帐篷。
滕贺是皇帝,见所有大臣兴致高昂,也不好先行退席,只嘱咐纪舒宁早点歇息。
纪舒宁进了帐篷,春儿和辛姑姑去给她打水洗脸,她倒在床上,一片黑影压了下来,纪舒宁看见滕宣,立刻双脚蹭蹭地缩上床蜷缩起来。
“滕宣,你干吗总是阴魂不散啊——”
她气得咬牙。
滕宣沉着脸,将她逼到了床角,他的声音延绵不尽,“你知道我在沧月山第一次看见弍冬跳舞,想到了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纪舒宁不耐烦地皱眉。
“我想到了你,想到了那日你在船上为我跳的舞,我发了狂的满脑子都是你,我恨不得不顾一切将你抢回来,我恨不得就这样杀死让我这么痛苦的你,阿宁,你说我该怎么办……”
纪舒宁怔忡地看着他,滕宣的脸有点红,明显喝了酒,但他神色却癫狂而痴乱。
纪舒宁不相信他是醉了,他是千杯不醉,他的醉都是装的。
纪舒宁冷笑地驱赶借酒卖疯的男人,“你再不出去,我叫人了。”
他却假装听不见她的恼怒,“阿宁,你是为我而生的,你是舞也是我的,你敢跳给别的男人看,我折断你的双腿……”
纪舒宁浑身吓得一个哆嗦。
“阿宁,你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有完没完,我现在是滕贺的女人,是你……是你婶婶,滕宣,你最好给我放尊重点——”
说出婶婶两个字,纪舒宁浑身鸡皮疙瘩都爬满了。
“我很尊重你……”滕宣眼里一闪而过的戏谑,“皇婶,你非得让我叫你皇婶,阿宁,我不知道你你原来喜欢乱。伦的感觉……”
纪舒宁气得胸膛不住的起伏。
春儿掀开帘子进来,看见滕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将手里的一盆水劈头盖脸淋在了滕宣身上。
纪舒宁瞪大眼看着勇气可嘉的春儿。
春儿……
“哐当——”春儿将盆子随手一扔,走到床边,挡在纪舒宁身前,“请宣王殿下自重。”
滕宣脸色阴沉至极,大约是被春儿的一盆水泼醒了意乱。情。迷,他危险地眯着眼,“你敢泼本王——”
“宁妃娘娘时常对奴婢说一句话,奴婢今天想把这句话送给王爷。”春儿毫不畏惧,“人必自重而他人重,人必自辱而他人辱,宣王殿下若是自己不要脸,奴婢也犯不着多此一举给你脸。”
滕宣朝春儿走近了一步,显然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