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手稿,倒像是一些天文方面的换算方式。
难道穿越与天文有关?
纪舒宁仔细看了看,手稿不是很完整,她对天文方面也是一知半解,许多地方都看不懂,只看出来花千离将北凉历史上的许多异像都记录了下来,包括日食月食等。
纪舒宁去文渊阁查看相关记载,一一对应,与花千离所记录的没有任何的分歧。
纪舒宁的想法不知不觉被这些记载所影响,却浑然不知,当初的花千离花费了大量时间去算这些,是因为她一直抱着科学的态度去对待一切,而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并不是科学能解释的。
花千离想错了,纪舒宁看见这些手稿,于是,也便跟着她一起错了。
纪舒宁今天听宫女说,滕宣进宫面圣了,一直在御书房,直到现在还未出来。
纪舒宁想到了滕宣身上的那枚玉佩,她站在御书房不远处的地方等着滕宣。
滕宣从御书房出来后,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纪舒宁,看她的样子,是在等他。
他有几分诧异,走了过去。
纪舒宁抿了抿唇,斟酌着怎样开口向滕宣要玉佩比较合适。
正想开口,滕贺也随后从御书房出来,看见纪舒宁与滕宣站在一起,脸色不着痕迹变了变,又很快恢复自然。
“爱妃与宣王有事要说,朕先回避。”
纪舒宁听着这话,怎么都觉得有几分怪异。
她拉住了滕贺,“你是我夫君,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滕贺看向他。
滕宣已经沉了脸,语气不无讽刺,“怎么,宁妃娘娘在这里等臣,是想让臣看看皇上对娘娘的恩宠吗。”
“我没那个功夫。”纪舒宁淡淡道:“要秀恩爱我也是去后宫嫔妃面前秀,在你面前秀有什么意思。”
滕宣脸色更森气。
纪舒宁咬了咬唇,终于厚着脸皮说道:“宣王殿下,能不能把你的玉佩借来观摩观摩。”
滕宣目光里翻滚的潮水令人心悸。
纪舒宁赶忙强调,“我只是借来看看,不会据为己有,宣王殿下不会这么小气吧?”
滕宣佯装不解,“不知娘娘是要什么玉佩?我宣王府有的是,臣回了王府,立刻差人送来。”
纪舒宁疏离地笑了一声,“宣王真是明知故问,我想要什么玉佩,宣王能不清楚?”
他死死地盯着她,“你果然还是想着……”
“你错了。”纪舒宁打断他,“我大着肚子,我夫君也在这儿,我当然不会走,我只是想弄明白一件事而已,还请宣王殿下成全。”
滕宣看着她良久,好似在确认她是不是在撒谎,许久之后,他终于将玉佩从怀中拿了出来,递给纪舒宁,“娘娘既然开口,臣岂有不给之理。”
纪舒宁看见玉佩,心里虽然猴急,但动作却优雅得很,她拿过玉佩,仔细看了许久,确定滕宣不是在用假的忽悠她之后,才很是理所当然地将玉佩揣进了自己怀里。
滕贺盯着那玉佩看了半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