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纪舒宁从翠微宫离开后,天色已经全黑了,宫灯发出萎靡的光线打在宫墙之上,纪舒宁小心地走在前面,越走越偏,越走夜越可怕。
“姑姑,这是走到哪里了?”
怎么不像回临华楼的路?
身后没人回答她,她一个人的声音空荡荡的回响着。
“姑姑,春儿……”纪舒宁回头。
身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姑姑和春儿早已不见人影,纪舒宁仿佛听到了夜色狰狞的嘶吼声,她步子后退,变得警惕起来。
背部贴到了身后的假山石,小腹处的钝痛将她的神经凌迟了一下,纪舒宁扶着肚子,手撑在假山上,冷汗直流。
怎么会这么痛……
“春儿,姑姑……呜,好痛,来人啊……滕贺……”这里是皇宫处即为偏僻的地方,她一直在前面走,却一直未曾发现身后的辛姑姑和春儿早已不见了,纪舒宁不相信是自己的敏锐度下降,即使身体疼得快要窒息,她的警惕依旧没有降下。
她有些焦灼,一步一步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滕贺……”
走了几步,便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发冷的身子落入一个怀里,隐约的视线里是漫天挥舞的红枫。
“司空靳……”
她嘴里呢喃着,视线终于完全黑了下去。
司空靳将她拦腰抱起,他推开一扇门,将她放到床上,摸到脉搏时顿时一惊。
司空靳看着纪舒宁紧紧拧起的眉头。
“蠢……”
他不屑地骂着,却扶起她的身子,塞了一颗药丸进去。
“你又欠了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还不清……”司空靳抚着她煞白的脸颊,随后手指下落,张开成掌心抵在她的胸口,深沉的内力以最温柔的方式输入她的体内。
过了一刻钟,他也满头大汗,身子已经开始发虚,用内里为她保住体内的孩子,他渐渐的有些撑不住了。
另一只手依旧摸着她的脉搏,直到她的脉搏开始均匀跳动,他才慢慢收回了内力。
司空靳剧烈地喘息,他闭目调息之间,听到纪舒宁虚弱的声音:“司空靳……”
司空靳睁开眼,对上纪舒宁软软懦懦的视线。
“你怎么在这里?”纪舒宁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司空靳捏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回了床内。
“你刚刚差点滑胎,别乱动。”
纪舒宁听到这话,一阵慌乱,想到方才那阵痛,慌忙摸着肚子。
肚子还是隆起的,还好,孩子没事。
纪舒宁转而蹙眉看着司空靳,“司空靳,你到底搞什么鬼?这样吓我很好玩吗?”
“我吓你?”司空靳勾了勾嘴角,有点冷意浸透,他抿着唇,忽然不想告诉纪舒宁今天的事。
这宫里的险恶,她不想让她知道太多而变得如履薄冰。
司空靳唇里吐出一句:“蠢女人。”
纪舒宁立刻反唇:“你才蠢。”
纪舒宁那妖气的眸子斜睨着她,纪舒宁问道:“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十二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