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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贺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班灏一个劲的直呼冤枉,他也没吭一声。
班灏这举动,倒让群臣更加的好奇。
高保恩继续将证物呈现给其他大臣看,每个人面上的表情,都可以称之为精彩,当百官看完,整个英武殿鸦雀无声,肃静的可怕。
班灏大气也不敢出,其他大臣也有几分惶恐。
果然是事关社稷、事关皇位的大事……
滕贺慢悠悠的开口,谁都听得出来遍布的冷气,“班丞相,你有何冤枉之处,说出来,让朕给你伸伸冤。”
班灏趴伏在地上,“皇上,这是伪造,这是诬陷啊,臣身为北凉丞相,对北凉忠心耿耿,对皇上忠心耿耿,决计不会通敌卖国,这是有心之人的奸计,是离间计啊,是想断了我北凉的社稷啊,皇上明鉴……”
“听右丞的话,若是没有了右丞大人,北凉的社稷就断了吗?”
班灏一惊,他话中的重点明明不在这里,滕贺却偏偏挑刺,他已经有了预感,只怕这次凶多吉少……
“皇上,臣绝无此意,臣对皇上的衷心,难道皇上还不知道吗?皇上英明神武,切莫被这些阴谋诡计糊弄,中了他人的诡计啊——”
“是不是诡计,朕心中自然有数,朕如何处置如何想,难道还要右丞来教我?”
“皇上……”班灏急急想开口解释,滕贺一笑,那笑容是全然的讽刺,“右丞是我北凉的砥柱,只怕没了右丞,以后朝中大事,朕还不能妄下定断了,右丞对于朕如此重要,朕怎么会轻易被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左右而冤枉了班丞相?”
班灏丝毫没觉得轻松,心里反而一提,“皇上……”
滕贺又再次阻断他,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朕虽然相信右丞的为人,可是证据确凿,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右丞一向以国家大事为重,这次,右丞涉嫌谋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怕右丞,是要去天牢走一遭了,待朕查明了真相,定当无罪释放。”
这个男子,即使是在杀人的时候,也笑得这么温润无害。
班灏知道,一旦他去了天牢,就是完全与外界断绝了联系,朝廷怎样他不得而知,到时候自己完全只有等死的份儿。
班灏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声泪纵横,“皇上,如今东秦西魏对北凉虎视眈眈,这必定是他们的合谋诬陷,目的在于乱我北凉朝政啊,皇上,求皇上明鉴啊,臣冤枉啊……”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朕不明鉴,右丞,你莫不是在说朕是昏君?”
班灏忙慌摇头,“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
卫坤怒道:“班灏,你犯下如此罪行不自行思过,还敢对皇上不敬,你罪该千刀万剐——”
姑且不论这证据是否属实,就论现在班灏的态度,他涉嫌通敌卖国,皇帝将他打入天牢听候发落是名正言顺,他却巧言令色将过错推到了另一方,还暗指若是滕贺将他下狱,那就是听信小人之言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