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踪影。
纪舒宁想,也许他是想出去散散心,忘掉这些不愉快,这样也好,他喜好山水,纪舒宁相信,他总会有想通的那一天。
滕沛走了,纪舒宁不知道他将月牙葬在什么地方,滕贺去打听过,月牙葬在西雾山上,那是一个视野极佳的的地方,可以将整个建安的繁华纳入眼球,俯瞰着人世沧桑与浮华。
纪舒宁想去拜祭月牙,滕贺没有反对,一同去了,山上极高,纪舒宁受不得颠簸,一路上由小轿子抬着上去,动作极慢,到了傍晚才到了月牙的坟前。
意外地看见了滕宣与滕沛,滕沛依在墓碑上喝酒,胡子拉碴,衣衫不知道几天没换过了,模样邋遢。
滕宣大约也是刚来,看见这样的滕沛,一脚就踢了过去,一点情面都没留。
滕沛当时就差点被踢下山去。
“我滕宣没有你这样窝囊的弟弟,你要死,找个隐秘点的地方死,别让人知道你是北凉的皇族,丢人现眼。”
纪舒宁听得心里一震,滕沛刚受打击,滕宣这不是火上浇油?
要是滕沛真想不开要自杀,那不是又得赔上一条命。
还好,滕沛只是勾着嘴角笑了笑,拍起来继续喝酒,没将滕宣的话放在心上。
滕宣莫可奈何,转身看到纪舒宁,微微一怔,随即沉下脸。
这么高的山,她爬上来做什么,不想活了?
纪舒宁走到了坟前,滕沛本来迷离的眸子却刹那冰冷起来,他跌跌撞撞起身,一把推开纪舒宁。
就近的滕宣慌忙上前,将纪舒宁揽在怀里。
纪舒宁喘了一口气,滕沛也吓得不轻。
“阿宁,没事吧?”
纪舒宁推开滕宣靠近滕贺,对着滕贺宽心一笑,“没事。”
滕贺看了滕宣一眼,滕宣也看了滕沛一眼,同样冷的目光交汇,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需要你们假惺惺,都给我滚,别扰了月牙的清净,都滚啊——”滕沛撒混,酒壶朝纪舒宁砸了过来。
滕宣接住酒壶,反手朝滕沛砸了过去,正砸在滕沛的脸上,顿时脸上被划开了口子,血流得汹涌。
纪舒宁没想到滕沛会有这样的举动,更没想到滕宣出手更狠,一时怔住了。
滕沛对脸上的伤丝毫不在意,眸光看着滕宣,痴痴一笑,“三哥,你竟然对我动手,你为了一个外人对我动手。”
“她不是外人。”滕宣探出手揪住滕沛的衣领,神色森冷,“滕沛你给我记着,你再敢对她动手试试,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你为了一个女人要跟我自己的亲兄弟反目?”滕沛抽笑一声,笑声讽刺,“三哥,你睁大眼看清楚,她已经不是以前的纪舒宁了,她已经变了,变成了一个为了权势不折手段的女人,是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宠爱害死了月牙,是他们害死了月牙,都是他们——”
滕沛喝醉了,那满腔的恨意再无所顾忌地表达出来。
纪舒宁怔怔地看着滕沛,“滕沛,你认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