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靳是个有仇报仇的人,段连城不知天高地厚对纪舒宁下手,他以十倍的痛还给她,让她每月手钻心噬骨的痛,而那真正的痛,还远没有到头。
滕宣最后离开,他没有动司空靳,他已经没有心思去顾及司空靳了。
天际迸裂开的阳光夺目绚灿,纪舒宁在春儿的服侍下沐浴完,小憩了一会,转醒之时,滕贺已坐在床边。
他的指间缠绕着她的发,眉目含笑,纪舒宁在滕贺的借力下坐了起来,“滕贺,这次的刺杀事件有眉目了吗?”
滕贺微微沉默,片刻说道:“这些杀手都是江湖组织训练的死士。
江湖?
纪舒宁咬了咬唇,难道,司空靳他……
滕贺见她垂着头,说道:”不是影断盟。”
纪舒宁微微吐了一口气,”那是谁?”
“江湖势力如同朝堂党锢相争,错综复杂,影断盟虽是独步江湖,却并不是江湖唯一的杀手组织,这次动手的,是一股从来不在朝廷掌控范围的杀手,无从查起。”说完,滕贺又补了一句:“与不久前在湖畔刺杀滕宣的是一路人。”
纪舒宁讶异地张着唇,那次刺杀滕宣的杀手一直是个谜,虽然知道是班灏,但这个杀手组织却一直没揪出来。
班灏已经死了,这次是谁找了同一批杀手来杀滕贺?
“这个江湖组织,应该是隶属于九州诸国之中的一个国家,按照当前的局势来算,倒像是西魏的,但根据十二卫的查探,却又像不是。”
正当北凉祭天仪式上扑朔迷离的刺杀事件沸沸扬扬之际,西魏太子师破天以仰慕北凉大名鼎鼎的宁妃为由来了北凉,想要一睹真人风采。
西魏崇尚文人雅士,骚客风流,宽袍大袖,那西魏太子,也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他既然是借着想看纪舒宁的由头来的北凉,纪舒宁若是不出去见人,那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只是,纪舒宁看见师破天的时候,总觉得他眼里带了三分煞气,不似滕宣的阴沉,也不似司空靳那种邪,而是……
像是那种被至高的**缠身成权奴的感觉,纪舒宁被他看着,就觉得毛骨悚然,后来一想,他是西魏太子,位高权重的人往往**是最大的。
不过师破天再如何,也与她无关。
临近滕沛的及冠,举行及冠仪式之后就是封王建府,而滕沛却还未回皇宫,殷太妃记得去皇陵前,从未踏足过长亭殿的滕贺破天荒地来了长亭殿。
“太妃,你知道先皇驾崩当夜给朕留了什么话吗?”滕贺笑着,在殷太妃诧异的目光中,他一字一句吐出,“他让朕,一个都别放过。”
语调阴森,殷太妃瞠圆了眼,步步后退,掌心用力抵在桌沿,滕贺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朕从未忘记过父王和母妃死去的情景,想必皇兄也从未忘记过花千离是怎么死的,只是他却来不及报仇,这个重担,便落到了朕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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