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我若是不来,怎么知道皇上是如何视察民情的。”
滕贺脸色有些不自然,目光淡淡瞥了看了高保恩一眼,高保恩冷汗涔涔。
媚姬钻到滕贺怀里,眸光不善看着纪舒宁,身子却柔若无骨,“皇上……”
纪舒宁看着那女子,依稀记得这事滕贺生辰那日滕宣有意献给滕贺的女子,似乎叫媚姬,那时滕贺还对她不屑一顾,这才不过多久,就被迷得团团转了?
纪舒宁仿若没看见媚姬,目光直视滕贺,平静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滕贺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沉暗颓光,无法开口回答纪舒宁的问题,他曾经说过此生绝不负她,而他现在不得不负。
“高保恩,愣着做什么,送皇后娘娘回宫。”滕贺语气低沉。
高保恩忙上前,“娘娘,宫外不安全,奴才这就护送您回去。”
纪舒宁不为所动,目光倔强地看着滕贺,“我再问你,你回答我——”
尽管知道问下去对自己丝毫没有好处,纪舒宁却无法忍住,她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滕贺别开了眼。
媚姬不甘心被两个人忽视,再次朝滕贺撒着娇,“皇上,皇后娘娘来了,你都不理人家了,还说最爱人家呢……”
“我们夫妻说话,你插什么嘴——”纪舒宁利眼扫过去。媚姬当即不服输地说道:“夫妻?皇后娘娘说的极是,可现在,你的男人抱着的可是我呢,身边睡得,可也是我,这算什么夫妻?”
要是以前的纪舒宁听到这话,当即就能冲过去撕了媚姬的嘴,现在,她只是冷冷看着媚姬。
“男人在外找个暖床的又不是稀奇的事,关键是有些人给人暖床还把姿态摆的这么高,既然做了婊子,就别把自己当黄花大闺女,姑娘以此为荣显然情操有待商榷。”
“你——”媚姬还从来没被说到无言反击的地步,当即扯着滕贺的袖子,“皇上,媚儿虽然人微言轻,身份低贱,可得了皇上的恩宠,就是皇上的女人,可皇后娘娘竟然当着你的面如此辱骂媚儿,皇上,你都不给人家做主,眼睁睁看着媚儿受委屈么……”
纪舒宁扬着下巴看着滕贺,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要为怀里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做主。
滕贺抿了抿唇,目光轻然扫过纪舒宁,“正好,既然你都知道,那朕也不用藏着掖着,媚儿已经是朕的人,朕会接她进宫,给她一个正式的身份……”
正宫的职责是什么?就是负责替自己丈夫睡过的女人善后,纪舒宁现在深切地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你说什么?”纪舒宁挂着皲裂的笑问滕贺,“你再说一次,滕贺。”
滕贺避开她的视线,“身为后宫之主,理当胸怀大度,为夫君广纳美人,为皇家开枝散叶,延绵子嗣,你若受不了……”
“若是我受不了呢,你要不要废了我?”
滕贺烦躁地皱着眉,“你胡说什么——”
“滕贺,我进宫那日你要是就和我说清楚,我他。妈疯了才一头朝你坏里钻——”纪舒宁良久沉默以后的终于爆发,“我他妈真是瞎了眼,栽了一次就算了,还栽第二次,真爱他妈的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