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校孤立的小姑娘得到了校草的青睐,然而却没想到只是来源于一个赌约罢了,当从小姑娘身上骗够了东西之后,所谓的校草便将一切都戳破,于是小姑娘跳了楼,再之后,我便也不知道了。”
秦琉璃摇了摇头,那时候她还和安星桃说这个狗屁校草还真是渣,却没想到在如今就遇见了当事人的一方。
分明是如花的年纪,却经受了不应当经受的磨难。
“所以,我杀了他。”
陆卯的唇角带着笑。
她的人生仿佛就是一出悲剧,从头到尾,未曾有一丝值得令人欢笑的地方。
中学时代的饱受欺凌,大学时代永无止境的背叛,当她终于遇见一个能够给予她温暖的人,却还注定着那个人迟早有一天要离去。
她一直在黑暗之中挣扎,却没有人愿意拉她一把,所有人都恨不得在她的身上踩上几脚,让她沦落到更深的深渊之中。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满足他们那可怜的自尊心一般。
然而她却注定让所有人失望了。
当真正的沦落到最深的深渊之中,带给她的不是灭亡,而是新生。
那些欺凌她的人,一个两个的死在了她的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过。
或许他们到死也未曾知道,当年那个被孤立的彻底的姑娘怎么会有了这样的能量。
然而一切却都不重要了,他们只要知道,自己死在了谁的手里便好。
“他们都死了,迟早有一天,我也会死的。”
陆卯饮尽了坛中的酒,嘴角的笑容无比的嘲讽。
或许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知道自己为何而死,亦然知道自己会死在谁的手中。
——她自己的手中。
“酒喝完了?”
沈玉衡饮尽杯中的酒,看着那暗红曲裾的姑娘。
她曾经应该也是对这个人世抱着一种美好的想象的,然而一切却都在现实的面前被击垮。
她未曾做错任何事,却要承担那些做错了事的人才应该承担的后果。
所以她便干脆让自己堕入深渊。
生而为人,或许就是她的原罪。
“喝完了。”
酒坛子猛然的在地上被摔的七零八落,秦琉璃和安星桃愕然的看着那个一身暗红曲裾的姑娘渐渐的变的虚无,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没入沈玉衡的身体之中消失不见。
而那原本一身广袖交领三重衣的男子却渐渐的发生了变化,一片白光之中,那身披暗紫色长衫,身下一条紫色蛇尾的女子渐渐走出,仿佛是他们供奉过无数年的神祇一般。
“我该走了。”
沈玉衡将自己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
恢复成女子装扮的她显然没了方才的那些锋芒,那柔美的面颊之上隐隐带着几分威严。
不可亵渎。
二人心中只有这四个字在不断的徘徊着。
“这就要……走了?”
秦琉璃的声音有些干涩。
她以为沈玉衡会陪她许久,至少要走完这漫漫的余生,可是到如今才发现,哪有什么余生?
不过是生命长河之中再短暂不过的一番岁月罢了。
“是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