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风流少年郎指不定美成什么样,让这些个妃嫔费尽心机就为了爬他的床。但是如今人家守身如玉,再让这帮子妃嫔如狼似虎地盯着,估计不是膈应的不行,就是有点儿抵抗不住诱惑了。
偏偏小皇帝有口说不出,又不好把这些装成看花望景儿,实则满肚子睡了皇帝心思的妃嫔统统给打回去,所以这些日子才搓磨她解气?
她默默地感觉自我真相了。
“妾身没有尽职尽责地为陛下分忧,实在是太惭愧了。”沈如意痛心疾首,“妾身保证,以后誓死捍卫陛下的贞操,不让旁人有任何钻空子,爬龙床的机会,一定将她们那些龌龊的小心思扼杀在萌芽状态!让她们领教领教妾身护住皇上的决心,教教什么叫做有主的干粮不能碰!”
萧衍:“……”他这小昭仪每句话都戳中他的心声,可从她嘴里说出来为什么感觉这么怪?
前有董贵妃打样儿,罚跪的姿势别提多标准多端正了,沈如意作为后来人,哪里敢有半点儿马虎,腰板溜直,一切向董贵妃看齐,毕恭毕敬的浸浸着小脑袋瓜。
萧衍歪在榻上,视线正在她的斜上方,把她那空荡荡的胸口看了个真真切切,明明白白,顿时忍不住叹了口长气。
秋冬的时候衣裳厚还多么有遮遮,这一到夏天算是避无可避。尤其这几年晋宫流行低胸的衣裳,不管什么才质大小,胸前都开个大口子,这些个妃嫔一个个都拿乳沟当时间挤,甭管实际情况如何,反正看上去波涛汹涌,甚是壮观。
只可惜他挑上她的时候正是冬天,不知道那时候她往里面塞了什么,鼓鼓囊囊也不像现如今一马平川个样儿,简直令他不忍卒睹。
这要是不脱裤子验明正身,他还只当她和自己一个样儿呢。
“爱妃,那羊奶每天喝啊。”他苦口婆心,好像当初让陈槐牵头羊过去,不是为了羞辱沈如意,是真心为她着想一般:
“你才十七八……吧?还能再发育发育,你不要放弃自己。每天喝着,时间长了老天爷兴许会感动的。要不然,你说你堂堂宠妃,每次穿个像样点儿的衣裳都跟唱大戏似的,也不庄重——”
说到这里,小皇帝突然一拍脑袋,腾地坐直了身子:“这几次朕看你都跟唱大戏一般,衣裳总不会都是这样吧?那中秋的时候还怎么艳压群芳,给前朝后宫震住?不行!陈槐,去把尚服局的人叫来给她量身,做件拿得出手的衣裳来!”
陈槐也是服了。
皇帝还记得叫赵昭仪来是给人家亲爹提了锦衣卫百户的闲职,想拉一拉她再敲打敲打她,让她忠心好办事吗?
怎么就正事一个字不提,就纠缠在人家的平胸上了?
平胸怎么了,左右他又用不上,会不会入戏太深?
……
他忽然一个激灵,左看看热情澎湃纠缠在中秋礼服的皇帝,右瞅瞅脸色十分精彩如调色板,神情不定的沈如意,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还不等他抓住,就听关在笼子里红嘴绿毛的鹦鹉突地扯着脖子尖叫:
“蠢货!蠢货!”
顿时三人怒目,这是骂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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