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问题实在大胆,师傅从小教导他礼义廉耻,这种私房话她这么大咧咧的问出,这让自己怎么回答,很快,见她身旁的谢云也跟着问道:“相公,你就说嘛,奴家刚才侍候的你不舒服吗?”更是张嘴不知如何表达。
谢云的语气,神态让他受不了,虽然心中某块地方很享受她这样和自己说话,但想起她这样的说话让他身上的傲气全失,这样的转变,一时还真接受不了。
“禀报谢宫少宫主,主人家回来,特命老身前来请各位去大厅用膳。”门外传来老妇人的声音,林冉像见到曙光般说道:“我们先去用膳吧,我想你们肚子也饿了。”谢云与慕谢面面相觑一下都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后,狠狠的瞪了林冉一眼开了房门走出去。
本来不想惹的那一方不快,这下惹的两人都不高兴,林冉在心中大呼失策,可两人这般是为何呢,真是想不通,要说慕谢朝自己撒娇是从小和自己玩到大,可这个谢云,她怎么一下子身上那股傲气没有了。
来到大厅,林冉远远见到桌上正席坐着一位妇人,身上虽无佩戴珠宝,但浑身散发着一股贵气。妇人见到林冉,微微一楞,起身说道:“这位公子想必是风尘客的高徒林冉,长得可真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林冉没料到这位看上去雍容华贵的妇人会主动和自己搭话,一时语塞。那位妇人也像自知失言,转头向身旁丫鬟说道:“佳欣姑娘怎么还没来,你快去催一下。”见妇人提到佳欣,林冉忙上前问道:“她身体已恢复正常?”
妇人惊道:“佳欣姑娘身体抱恙?”
谢云说道:“前日一些小事让佳欣姐姐身体有些不适,今早我喂她吃过药,想必应该好了。”说着不爽的瞪了林冉一眼。妇人注意到谢云看林冉的眼神,想到回家时,家中老妇人提到过林冉与谢云,慕谢,新月这三个丫头间有些纠葛,而且林冉还是谢云这丫头未拜堂的夫婿,笑道:“林冉,过来坐到我的位置上,好好的和云云坐在一起。”
“夫人,言重,小辈还是坐在下座吧。”林冉被她话吓的冒出冷汗,那是家中主人坐的位置,自己真坐到那里,实是大不敬。
池塘中不同颜色金鱼自由自在游动,林冉看着四位姿色气场各有千秋的女人边向池里撒着鱼食边聊天,好不遐意。微风拂面,柳枝摆动,远望池子另一头的数座高山,人仿若置身仙境,百村的景色比起自己以前与佳欣还有师傅居住的小岛漂亮太多,而且,这事第一次和三位以上的姑娘游山玩水,实在让自己在心中浮想联翩。
只是她们中除高阳倩外都对自己很冷淡,好在风景能使人心旷神怡,也不太往心里去。
说来说去,的确是自己不对,要不是自己总怕惹的其中一人不快,也不会搞的大家都不快乐,以后一定改变策略,大胆直抒胸臆,人生短暂及时行乐,可想归想,眼下自己的处境该如何转变呢。想了一会,脑中冒出谢曲三个字,谢亭让自己修炼有不懂的地方问谢云,在这件事上,她应该不会违背她父亲的意思,就算她对自己还是淡漠,但也不失为一个契机。
“启禀夫人,家中来了三位公公宣旨。”那位一直给众人传话的老妇不知何时进到身前,林冉听到她的声音暗自一惊,这位老妇脚步如此之轻,定非常人,但她看上去却一点都不像练过武,她的功力必定十分深厚。
林冉见高阳倩听到老妇话后像丢了魂一样面露愁容,她对老妇说道:“该来的终归要来,你回去跟公公们说,请他们稍等片刻,命妇随后就到。”
气氛一下变得压抑,没人说话,林冉见谢云与慕谢在不断交换眼神,心中思虑道,这三位公公来宣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旨,但高阳倩一家已到皇亲贵胄的地步,还有什么事会让她忧心。
“皇帝有旨,镇守北部边境数十余年,致使边境番邦匪患日益壮大,却拒不出战,经查有二心,现罢去总兵之职,押解回京,家中所有奴役一律流放,但念其妻高阳倩乃朕之妻妹,特免流放之刑,保留夫人封号,钦此。”林冉跪在地上听公公念完圣旨,抬头想仔细看宣旨公公样貌,刚与那位公公四目相对,便将那位公公吓的倒退几步,好在他身后两位公公扶住。念旨的公公说道:“你是何人,不像从宫里出来的宫人啊。”
“他乃江湖人,只是暂居在此。”高阳倩站起接过圣旨说道。公公听到高阳倩的话,轻蔑的一笑,转而盯着高阳倩接过圣旨立刻缩回的手,看了很一会冷笑着说道:“你好歹是皇族中人,夫君刚被抓,可别再给他多添一条笼络武林人士的罪名了。”说完转身走了几步,歇住脚步说道:“其实你夫君本不该被抓,要不是你太不识时务,他现在也不会身陷囹圄,如果你能在他去刑场前想好那件事,他还是有可能从监狱中放出来的。”
高阳倩冷哼着一声吼道:“放肆,凭你一个阉人也佩教训我。”
“既然不听劝,那我只能公事公办了。”公公说着大步跨出门槛走出大厅。三位公公一走出房间,丫鬟和家丁还没起身,高阳倩便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哭起来。老妇也忙蹲下身子在一旁轻声安慰着。见此情景,林冉不知拿来的勇气走到高阳倩身边扶她坐到椅子上说道:“那位公公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逼夫人你做什么。”
高阳倩见手被林冉握住,感受着他手心的热度,看着他清澈如水的目光,脸上有些发烫,急着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林冉的力大,没能抽出,轻声说道:“放开我,我再告诉你们。”林冉这才意识自己僭越礼数,躬身退后道:“夫人,刚才是晚辈莽撞,还望不要见怪。”高阳倩见林冉恢复到先前拘束的状态,扑哧笑道:“我没怪你,你们都坐下吧,我就对你们说说,反正这件事在百村和朝堂中已是半公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