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聪明的小子。 ”黑衣老者放声大笑,白衣老者却面色越加冷酷难看。
“前辈谬赞了。”林冉谦虚道,“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晚辈不是很明白,前辈能否解释一二?”
黑衣老者笑道:“这事我不说,怕你也猜到了几分。不错,我们本不是人,而是在三千年前即已得道的狗仙。我叫黑石,他叫白石。我们二仙受大鹏神之命在此守护这进入九溟的第一门户蓝带河。我们生性好赌,但早在两千年前就已玩过了各种赌博之法,无聊之下就想到了让来北溟的人猜宝贝,而我们两人就赌他能否猜对。一千年前的时候,庄梦蝶来求药,以‘化蝶心法’看穿了他的法宝‘掩耳盗铃’的功用,那次是我赢了,白石这家伙不服气,凑巧过了不久我们就杀了一只极其罕见的剑猪,但在分配这只猪脊骨时,我们发生了争执,白石就说我们以此为注,谁赢了,脊骨归谁。呵呵,他为了赢得这块脊骨,可说是机关算尽。先是规定我们两人谁也不能对来人说话,只能静坐着看这块骨头,而你们来的时候,他觉得你在四人中功力最弱(林冉:岂知是弱,其实他妈的就一丁点都没有),呵呵,所以选你来猜,先将你四位朋友都变成石头,接着让你千里漂泊,最后才让你进这玄心谷,这一路行来,又故意不让你近前半步,吊足你胃口,就是为了让你又惊又疑,见到这块骨头的时候,无法以正常的眼光来看待,可谓层层布疑,哈哈,没想到还是白费心机,枉作小狗了!”
林冉笑道:“晚辈侥幸而已。”想到这二“人”千年来就是对着这样一根普通的猪骨头静坐打赌,无论风霜雪雨未曾一动,只觉生平所遇之奇实是以此事为最,忍俊不禁,放声大笑。
白衣老者叹了口气,道:“算你们俩走狗屎运了!老黑,这块骨头归你了!”又对林冉道:“你们是什么人?跑到北溟来做什么?”
林冉笑道:“晚辈若说久仰两位前辈大名,特不远万水千山前来拜会,想来前辈也不信……其实晚辈是来求药的。”接着将玉鲸一事说了。
“嘿嘿!”白衣老者听完冷笑起来,“千年前是庄梦蝶来求药,千年后你又来了。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他身化蝴蝶的本事了?若是没有,乘早回去,免得浪费时间不说,弄得性命也丢了,那才可怜。”
黑衣老者也道:“你回去吧。没有功力,总比没有性命的好。”
林冉一怔,随即双膝跪倒,再抬头时,已是眼泪滂沱,鼻涕横流:“晚辈死不足惜,只是天劫当至,晚辈身负拯救苍生的重任,若无功力在身,无异于痴人说梦,望二位前辈成全!”
“什么天劫?”白衣老者冷笑道,“我怎么没听说过?”
林冉正色道:“破穹刀已于年前出世,虽非晚辈之过,却与晚辈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以这次劫难,晚辈必定要一肩承担。”
“什么?魔刀破穹?”黑白二老同时动容。林冉将破穹刀出世一事细细说了,不过自己得到倚天剑一节自然略过,只说是倚天随着破穹一并飞走了。
沉吟半晌,黑衣老者道:“老白,若他说的是真的,我们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哼!你怎知道这小子说的不是假话?”白衣老者冷冷道。
“试试?”黑衣老者笑问道。
“好!”白衣老者点头。
林冉见这二人神色诡异,立知大事不好,慌忙举手反对,但为时已晚,只觉眼前一黑一白两道光芒闪过,立时全身无法动弹。
仿佛是千万分之一瞬,又仿佛是过了千万年,林冉终于有了意识,但糟糕的是这种意识却不止一种,而是三种。
内心明明知道自己是林冉,但却片刻后自己却又告诉自己是北溟二老之一的白石,已经在北溟呆了近三千年,是蓝带河的守护神,生性冷酷,而第三种意识又不时提醒自己是蓝天河的守护神不错,但个性是温和的,而名字也是黑石。
我是谁?
我是林冉!
不,你不是!白石,你怎么忘了,你是要杀尽天下恶人的白石!
我是白石?
错了,错了!呵呵,黑石你可真是健忘啊,是不是活了三千年,你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啊?什么都可以忘,自己可不能忘了啊!
那谁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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