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行风和赵宽分别被杨昊和苟仁义拦住,厮杀在一起。
司马晟振臂一挥道:“兄弟们,杀啊,擒杀了楚云舒,阁主重重有赏。”
瞬时间,双方人马拼杀在一起。
浣花溪畔,绿竹林边,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楚云舒心想擒贼擒王,直扑司马晟。司马晟见状,同葛寒江和萧林翰打了声招呼道:“葛兄、萧兄,今日只要杀了楚云舒,这巴蜀宝地就是咱们兄弟的了,并肩一起上吧。”一抖手中长剑,向楚云舒分心便刺。葛寒江也抡起铁索,抖手甩出,后发先至,直取楚云舒咽喉。
楚云舒再次面对敌手,已然不似早上时那份紧张。凝神静气,乾坤真气运转不息,周身松静,瞬间与浣花溪畔的景致风物融为一体,几乎使司马晟和葛寒江产生幻觉,似乎自己出手一击根本就是无用的,决然不会击中楚云舒。
楚云舒右臂轻探,如拈花一般,轻轻捉住葛寒江的索头,“噗”的被击飞了起来,躲开了司马晟的长剑。引的顾箐虹一声惊呼,急忙飞身来救。葛寒江却心中一寒,因为他修炼铁索这么多年,从没有现在这种感觉,铁索如同击在虚空,却又偏偏带着楚云舒向后飞纵,忙运力抡向地面,却觉真力运出如石沉大海,铁索轻飘飘的不听使唤,心里暗叫见鬼。
顾箐虹跃到楚云舒身侧,看到他飘然落地,面容正常如昔,心事放下,轻声道:“少帮主多加小心。”
楚云舒微微一笑道:“箐虹不用担心,我还应付得来。”心里却在默默的感受刚才一刻,身体真气自然而然的运转,身体突然轻的向团棉花,手中像是有一种粘力,不论对方真气如何波涛汹涌,通通流经手臂,输往全身,自己的经脉毫不受损,对方真气化解的无影无形。乾坤真气实在是神奇,自己完全不曾动念去驱使自身的真气,它自然而然的就配合自己的想法和身形,流转自如,攻守兼备,上午是这样,现在更是如此,还又有进步,更趋灵活。心下不禁对道家的经典丹经再次生出敬畏之心,对修习丹道的前辈真人越发仰慕。
葛寒江铁索被握在楚云舒的手中,却无力拽回,颇为尴尬。
司马晟察觉出异状,忙挥剑斩向楚云舒握索的右手。萧林翰也跃向楚云舒身侧,挥掌拍向楚云舒。顾箐虹快刀挥闪,以攻为守,直砍司马晟的颈项,司马晟不得不撤剑抵挡。
楚云舒突然运劲拉扯铁索,葛寒江心中一紧,急忙运劲回拽,却突然觉得楚云舒劲力完全消失,似是完全不曾握过铁索,铁索急射而回,楚云舒却又被铁索拉了起来,躲开萧林翰和司马晟的纠缠,电射向葛寒江,葛寒江右手一紧,控制住铁索,左手将握在手中六尺多长的铁索就势挥出,砸向楚云舒。
楚云舒右手一扯一抖,身形加快,同时将手中铁索挥向葛寒江另一半的铁索,“啪”的一声,铁索相交,同时回撞向葛寒江胸腹,楚云舒也挥出左掌,拍向葛寒江头顶。
葛寒江大惊失色,这一刻,他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帮他,他必须自己独自面对楚云舒,他实在没有想到楚云舒怎么看都不像武学修为有多高的人,招式也毫无章法,却每每能因情就景,别出机杼,令人有无法招架的感觉。葛寒江吐气开声,探手抓向铁索,并在抓住铁索后顺势抽向空中的楚云舒。
楚云舒哈哈一笑,探手再次抓住铁索,运劲一带,身形正直,双腿直踹葛寒江。葛寒江无奈之下,手一松,放开铁索,双掌架住楚云舒的双腿,却感觉劲力如击虚空,楚云舒像是没有用劲一样,心下暗叫不妙。却见楚云舒身形仍是飞向葛寒江,双腿蜷起,再次向葛寒江蹬去。
葛寒江劲力使空,真气尚未回转,这一空档正被楚云舒双腿击中双掌,劲力透过双掌直撞在葛寒江前胸,顿时将葛寒江蹬得飞了出去,口喷鲜血,跌落地面,气绝而亡。
这一幕看在司马晟眼里,心胆俱裂,他尽管听说楚云舒上午怒杀刘炀和王辅,却完全没有想到楚云舒的功夫如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如果楚云舒使的是家传的武功,还要好些,总有些让人熟悉的招数,总有脉络,不想他现在击杀葛寒江的动作,毫无章法,却飘逸万分,令人心生不可抗拒之感。即使是羽辉阁的护法,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见得能这样瞬间击杀葛寒江。
司马晟心生怯意,一边缠斗顾箐虹,一边暗暗观察场上的形势。
吴寰和郝志宇,马行风和杨昊,岳尚涛和萧林翰六人斗的旗鼓相当,不分上下,苟仁义对付赵宽则轻松许多,余下弟子围攻李卿辉等人却不容乐观,尽管人数多出将尽两倍,但乾兴帮的邝威、胡昶义、郑宣、张铁匠等人功力几乎不低于羽辉阁的旗主,这几个人分布在乾兴帮众人中,支援各方,羽辉阁的弟子功力相差许多,渐渐不能抵挡,伤亡增多。
司马晟忙冲着竹林大喊一声,“陆兄,快来支援,兄弟们挡不住了。”
却听得“噗”“噗”“噗”声响,陆无涯一马当先从竹林中飞跃而出,随后紧跟十余骑,跃马横弓,直扑乾兴帮众人。群马马蹄都已用布包裹住,缓行无声无息,早已暗藏竹林深处。
楚云舒见状不慌不忙,仰天长啸一声。只听的远处蹄声响起,急如迅雷,三十六骑如狂风急卷,溪水四溅,转瞬间奔至。
陆无涯见三十六骑到来,忙收束人马,凝神戒备,严阵以待。
三十六卫依然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奔至近前翻身下马,在溪边迅速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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