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记和奴才们的喊声,却无法阻挡手枪发射的子弹,就在柏贵惊恐的想要逃串时,那冲在最前方的刺客,已经冲到了离他不到两尺远的地方,冲着其后心便是一枪……
“颐儿,你怎么来了?”
回到后宅中,看着后宅的客人,叶名琛惊讶的诧声问道。
“父亲!”
听着身后的话声,叶恩颐急忙跪拜下去,冲着叶名琛叩头说道。
“孩儿不孝,劳父母大人牵挂……”
话还未说完,叶恩颐的话声便已经呜咽起来。
“颐儿,颐儿……”
看着跪在面前满面泪水的叶恩颐,叶名琛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眼前的叶恩颐是他于弟弟那里过续来的儿子,但那份亲情却是没有任何虚假,见着儿子这般呜咽着,他的心底顿时涌起一阵不祥之感,连声问道。
“颐儿,莫非是汉口老家那里……”
难道是老家那里出了意外?那汉贼对叶家下手了?
“父亲,家中一切安好,还请父亲不要牵挂,孩儿、孩儿……”
吱呒着,叶恩颐却是叩头不敢言语,生怕自己话一出口便惹恼了父亲。若是有选择的话,他并不愿意来广州,可他却不能不来,因为叶家的安危全系在他的身上。
“老家,颐儿是受人所托过来的!”
汪叶氏看着继子的这般模样,心知其不敢把此行的目的道,便便主动替其说道。
“受人所托?何人所托?”
“颐儿,还不把信拿给你爹!”
被母亲这么提醒着,叶恩颐才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连忙将信从怀中取出来。
“信?”
从儿子的手中接过信,看着信封上写着的“叶昆臣兄亲启”的字迹,略感熟悉的他眉头便是猛然一皱,他认出来这是谁的字了。
是前湖南巡抚骆秉章的字,实际上,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际,相比于骆秉章的中年得志,叶名琛可谓是少年得意,四十五岁便贵为两广总督。现在这降了贼的骆秉章却写信给自己,还让叶恩颐从武昌带来?
他并没有立即拆开信,而是看着叶恩颐问道。
“颐儿,你是怎么过来的?”
“回父亲,孩儿是随人一同来的广州,那几人是,是……”
叶恩颐的话声不大,但叶名琛还是听出了来了,那几人是逆贼。
“他们现在何处?”
“父亲,他们进城后,便于孩儿分开了,说是另,另有要事!”
另有要事……
会是什么事?
心头一紧,叶名琛便连忙细细询问起来,尽管叶恩颐并不知道父亲想要知道什么,但面对父亲的问题时,他仍然一一告知。
“一共十三人,领头的骆大……骆贼的亲信,这一路上对儿子倒是颇为照顾……”
难道他们是害怕自己对他们下手?
所以才会把颐儿送到府中,然后就离开了以等自己的消息?
就在叶名琛疑惑不已的时候,那边却传来师爷的喊声。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急匆匆赶过来的徐志林一边跑,一边嚷着,他那张本就白净的脸庞这会已经全没有了一丝血色,虽说天气寒冷,可他的额头上却冒着汗,虽是年迈,可却是在大步急跑。待他不顾体统的冲到后宅,瞧见叶名琛便大声说道。
“大人,出,出大事了……”
气喘吁吁的徐志林瞧着叶名琛,连声说道。
“徐师爷,到底是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叶名琛的心底“咯噔”一声,虽说其还没有说话,但是他隐隐的猜了出来,肯定是出大事了!而且十之八九与带颐儿来广州的那些贼逆有关!
“大,大人!”
喘了口气,徐志林看着大人说道。
“柏、柏大人,在,在路上被人杀了!”
“什么!”
惊叫一声叶名琛只觉得的一阵头晕目眩,以至于差一点摔倒下去,他的嘴边更是喃喃着。
“这,这可是如何是好……”
在他惊恐的喃语时,那张肥臃的脸庞更是变成银白,全没有丝毫血色,以至于就连那过度肥胖的身体都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完了,完了……”
唇边喃语着,叶名琛的脸上尽是死灰之色,在他的身体摇晃,将要站不稳时叶恩颐连忙扶着他。
“父亲,你,您这是怎么了?”
“完了,叶家完了……”
看着面前的妻儿,叶名琛苦叹道。
“这次叶家怕再也保不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