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来。但我明白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真希望到时候我还能记得自己说的这些话。
过了半晌,她说道:“你若一直能记得自己重生的初衷就好。”
她又叹息了一声,道:“我很累。”
我也很累。
“你不会后悔吗?”她问。
还没开始做为什么要问后不后悔?
“我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但不论如何,这都是我自己选的。现在的我是想留下来的,纵然也明白往后的路会很艰难,可我还是想留下来。因为是自己选的,所以即便结果不好,也不会有太多埋怨。”我忽然感觉有一丝困意,声音就变得很慵懒了。
她没搭话。
我想起一件事情来,便用疲倦的声音问道:“青姨娘是什么时候进门的?”
上一世时,月映说,我嫁过来不到两年青姨娘就进门了。我很想知道那个确切的时间。
她顿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你打算要尽力阻止这件事,就不要去管她到底是何时进门的。知道了,又会怎样呢?”
“那,”我心里有些担忧,“我那么做,不会导致时空怎么着吧?”
“不会。”她说道,“这是你重生的时空,只要你的节点保持稳定就不会让时空崩塌。”她的声音也带着倦意。
“嗯——”我想了一会,又说道,“我现在嫁到海宁来了,那什么时候会遇到那个姓梁的人呢?之前也打听了一下,海宁好像没有叫‘玉茗堂’的戏楼。”
“你……还没有……遇到他吗?”她的声音颤抖嘶哑,苦涩又隐忍,仿佛是从胸腔深处发出来的。
愣了一会,我回道:“没有。”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呀。”
我只知道他姓梁,是玉茗堂的堂主,可他叫什么呢?
好刺眼。是什么好刺眼?
这是在梦中吗?
忽然觉得好难受,我忍不住嘤咛一声,试着扭动脖颈。
怎么感觉可以发声了?感觉身上可以动弹了?
眼前是素色勾海棠花的床帐,光线有些暗,并不刺眼。
我醒了?
“诶……”我出声,静悄悄的房内只听见我自己的声音。
我感觉有些懵,一时间竟然不大能辨清此刻的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真实的世界里。
“你还在吗?”我试着问道。
没有回音。房内还是一片静谧。
我在榻上躺了一会,神知清醒了大半。
室内的光线朦胧,想来是卯时了。我是醒着的,她已经走了。
方才问她的事情她还没回答,可能又是因为提到了那个梁堂主所以才这样的吧。
那个梁堂主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那一段感情于朱淑真而言一定是刻骨铭心、讳莫如深吧,不然她也不会总是这样。
我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将手搭在因为蓝笙不在而变得有些空荡荡的软枕上。大朵的粉色莲花入眼,摸上去是凉凉的,心里忽然涌起对蓝笙浓浓的思念,想念他灼热的掌心,温柔的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