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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背后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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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钟之后,桑丘桃醒了过来。

    “哥,这是哪儿?你怎么在这儿?不是三姐姐叫我过去陪她说说话吗?”

    “是呀,桑丘华叫你过去说说话,可是你便昏迷不醒了。”

    桑丘子睿丝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轻视,“身为桑丘家的女儿,你还真是天真!桑丘华自己没有妹妹么?何故要你去多事?你难道忘了自己是大房的人?”

    桑丘桃的面色一僵,随即脸色一白,显然是回忆起了什么惊恐之事。

    “不对呀!我好像只是喝了一盏茶,然后就觉得有些困。再然后……”

    说到这里,不消她再细说,众人也是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浅夏唇角轻笑,她就说嘛,那个心比天高的桑丘华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认命?不过就是想着借着自己成亲,算计桑丘桃罢了!这是想着让大房的嫡女代嫁过去?

    浅夏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说,桑丘华和桑丘子赫果然是好算计!

    如今二房这边儿因为婚事急促,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听说连付氏也是忙得一连数日未曾好好休息,这个节骨眼儿上,谁又还会去关心其它的人或事?

    只要是婚事如期举行,没有丢了桑丘家的脸面,其它的,自然是都不会有人在意。

    浅夏抬头看了一眼外头的月色,此时已是极晚,桑丘桃因为太累,又因为姐妹情深,与桑丘华睡在一处,自然是无人起疑。只会让大家觉得她们姐妹的感情要好。

    等到天色微亮之时,桑丘华再将自己的嫁衣全都给桑丘桃穿戴上,那么,这一切,自然也就是妥当了。

    不过,浅夏的眉心微微拧起,这一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细细地打量着坐在了榻上的桑丘桃,她的模样与那日几乎就是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发型换了,衣裳换了。只是,怎么就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些怪怪的呢?

    浅夏打量她的眼神,自然是被桑丘桃察觉,眸光微闪,头半垂下,似乎是不愿与她对视。

    不对!

    浅夏的脑子里瞬间就闪过了之前穆流年教她的有关读心术的知识。

    一个人的眼神,最容易出卖她的心事的。

    如果她是桑丘桃,此时除了震惊、害怕以及庆幸之外,不应该再有别的情绪存在了。可是眼前这位,显然并非如此。

    “你是谁?”

    浅夏突兀的问话,立马就让众人呆了呆。特别是桑丘子睿,脸色僵硬了一下之后,便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扯住了桑丘桃,迅速地在其身上轻点了几下,双手在她的脸上轻划了几下后,便露出了一张陌生的脸!

    假的桑丘桃似乎是没有料到自己竟然是会被人识破,更没有想到向来疼爱妹妹的桑丘子睿竟然是会突然出手,一时促不及防,竟然是一点儿招架之力也无,便被制住了。

    “你是什么人?我妹妹在哪儿?说!”

    女子翩然一笑,极尽妩媚,一双丹凤眼儿,此时不仅仅是没有害怕,反倒是还冲着桑丘子睿连抛着媚眼儿。

    “桑丘公子急什么?奴家不是在这儿么?”

    云长安和浅夏大惊,这姑娘竟然是会媚术!

    “别看她的眼睛!”

    桑丘子睿的眸光一寒,他自己亦是一名秘术师,自然是看出了这名女子的不同寻常,唇角一弯,不见他有什么太过分的动作,却听到女子尖叫一声,“啊!”

    浅夏没有看清楚,可是穆流年离的近,看仔细了,桑丘子睿竟然是手法极快,极其怪异地直接就折断了女子的一只手!

    “现在可以说了么?”

    桑丘子睿的声音寒冷地几乎就像是寒冬腊月的风,冲着人的脖子和脸面刮了过来,让人觉得一股股的寒气透过了层层叠叠的衣服,钻进了身体里,再透过了那薄薄的皮肤,渗透到了血肉里,骨子里。

    浅夏挑眉,这样的桑丘子睿,是有些陌生的。

    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他给人的感觉一向都是温润的,有礼的,可是现在,分明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是透着几分的阴寒!

    由此,也不难看出,桑丘桃在他的心底所占有的重要位置。

    女子已是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却仍然是咬紧了牙关,不愿意说话。一双美眸,直直地瞪向了云浅夏,恨不能一下子便扑了上去,将其给生吞活剥了。

    浅夏挑眉,这是在怪自己识破了她的伪装?

    “看样子,你是很想试试另一只手被废掉的滋味了。”

    话音未来,桑丘子睿便再度动手了,而随之,便是女子再一次的痛呼声!

    桑丘子睿身后的长风似乎是有些不忍,上前一步,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暗骂其心冷手黑。

    “公子,这种事情,还是属下来吧。免得再脏了您的手。”

    女子的脸色早已是惨白如霜,因为痛极,冷汗已是快速地顺着她的额前不停地往下滴落着,细看,她优美瓷白的脖颈上,已经是密密地一层薄汗,还有其胸前,剧烈的起伏。

    女子的嘴唇早已被自己咬破,如果不是因为不能动,怕是早已寻死,也不愿再受此等苦楚了。

    桑丘子睿往一旁挪了一步,长风趁势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就先缷了她的下巴。仔细地搜寻了一番后,才喃喃道,“我说怎么这么硬气呢,原来是牙齿里没有藏毒。”

    云长安的眼角抽了抽,很没心没肺地就问了一句,“你就不怕她会咬舌自尽?”

    回道他这话的,却是穆流年。

    “事实上,咬舌自尽这种事儿,不能说成功地概率没有,只是太低而已!”

    浅夏挑挑眉,颇有几分好奇地看向他。这种事儿,他竟然是也知道?

    云长安则是轻咳了几声,“概率虽低,可是对于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来说,倒算不难什么难事!”

    穆流年笑笑,看了浅夏一眼,再转头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名女子,声音温柔得几乎就是能滴出水来一般,“咬舌自尽呢,自然是有死了的可能的。姑娘可要试试?”

    那女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下自己的下巴被缷,别说是没有那个胆子自尽了,就是有,也做不到呀!

    “通常来说,咬完舌头以后呢,会出现三种情况:一呢,就是休克,最后导致活活痛死。若是从根部咬断舌头可能会造成足够多的痛觉信号,由此引发呼吸系统的混乱。所以,你会痛得恨不得立刻死掉。只是这一点呢,有云公子这个神医在,你成功的概率不太高。”

    穆流年说着,还面色很是可惜地摇了摇头,“第二嘛,就是窒息死。理论上,这也有两种可能:一是极度疼痛中强迫自己把舌头吞下去,可能会被噎死。二是被自己的血液呛死,因为吞和吐都需要舌头的辅助,没有舌头,又大量出血,血液大量进入气管,造成窒息。”

    浅夏听着他用如此轻松且温柔的语气,说着如此血腥且不忍想像的事实,突然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一刹那,都立了起来,身上,还有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感觉。

    女子的眼神里,明显亦是多了几分的畏惧,本就很大的眼睛,更是再瞪大了几分。

    只是,穆流年显然是没打算就此放过她,不紧不慢,继续道,“第三种可能呢,就是失血性休克而死。这是肯定能死掉的,也是最困难和痛苦的。短时内失去你体内总血量的三成时发生。只要是无人救助你,这一点,还是很可能成功的。不过,你要注意咬对地方。”

    饶是浅夏胆子大,此时也是觉得后背发寒。

    而云长安和长风等人的脸色,也是有几分的怪异。

    咬舌自尽这样的事,原本是觉得很平常,没有什么恐怖成分的,怎么今日被这位公子这么轻声细语地娓娓道来,反倒是多了几分的狰狞?

    女子因为手上的痛,再加上穆流年这么一下,双眼早已是充满了恐惧和后悔。

    只是,穆流年似乎是根本没打算就此放过她,歪头想了想,继续道,“其实,无论你咬什么地方,大致造成的后果,也都是相差无几的。因为舌头的血管很丰富,但都不够大,要流这么多血还是比较慢的。所以说,想要失血而亡,还是要有足够的抗痛能力的。可不是一咬了舌头,马上就能死的。”

    说着,穆流年还伸出了手,好像是在算帐一样,“你这样的体形,我估摸着,血流上一个时辰,也就差不多了。你放心,如果你想要这么做,我会好心地帮你一把,不会让你痛晕过去的。”

    “噗!”

    长风终于是忍不住,既觉得这事儿被他说的有几分的血腥,可是又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这分明就是在捉弄人家了!

    血要流上一个时辰才会死?

    这是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如此血尽而亡么?

    浅夏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哆嗦,头一次看到了穆流年如此腹黑的一面,还真是狠!

    而云长安突然就开始庆幸,幸好自己平时与他也不过就是看不对眼,倒还不至于得罪了他,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这位爷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治自己呢?

    云长安默默地提醒着自己,以后对这位爷,还是不能太随意了,否则,说不定哪一天他心情不好,就会想起了之前自己对他的冒犯,那可就麻烦了。

    而此时假扮了桑丘桃的那位姑娘,则是吓得魂不附体了!

    如果不是因为手上传来的剧痛,说不定她已经晕过去了。

    “怎么样?你还要不要咬舌自尽?”

    女子因为被点了穴,下巴又被缷了,哪里能回答他?便是想要摇个头,都是做不到的。只有眼睛里祈求的眼神,算是能让人看懂了。

    “如果你不想咬舌自尽,就眨两下眼睛。”

    女子听话地快眨了两下眼睛,生怕自己动作慢了,这位好心的公子就会帮着自己咬舌自尽了。

    穆流年一挑眉,一旁的长风会意,直接手在她的下巴上一抹,一用力,成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真正的桑丘桃在哪儿?”

    女子稍微适应了一下,“在二老爷的院子里。”

    “说清楚。二老爷的院子那么大,你真以为我们是傻子?”长风怒道。

    女子沉默了一下,在察觉到了一旁穆流年有些诡异的眼神时,连忙吞了口唾沫,胆怯道,“二老爷的书房里,有一间秘室。”

    “开关在何处?”桑丘子睿的声音凛冽,二房会有秘室并不奇怪,可是让他意外地是,祖父和父亲都未曾对他提及过此事。桑丘业的书房有秘室,他们是知道而不告诉他,还是说他们压根儿也不知道?

    “就在二老爷书房多宝阁架子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笔筒的下面。”

    桑丘子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着她话里的可靠性。

    “公子,属下先去看看吧。”

    “也好,小心些。千万不要惊动到了旁人。”

    穆流年双臂环胸,“调虎离山,总是会的吧?”

    长风闻言,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快速地退下了。

    “她要怎么办?”云长安指了指在榻上坐着的那名陌生女子。

    “自然是要看好她,如果她敢有一丝的隐瞒和不实,我定然让她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浅夏看着此时痛得恨不能晕过去的女子,心道,这样了,还不够痛苦么?

    云长安收到了浅夏的暗示,撇撇嘴,有几分不太情愿地让云雷去取了自己的药箱,然后将这名女子的右手给固定在了一块儿小木板上。

    上面用了些止疼的药,女子的眼神里,竟然是还有了几分的感激。

    “另一只手不必弄了。等小桃救出来之后再说。”桑丘子睿无情的话,让云长安正在包扎的手顿了一下,也不看那位姑娘,继续为其固定好,便提了药箱,在一旁坐了。

    虽然是只包扎了右手,可是这疼痛感,到底还是减弱了不少。女子身上的穴道未解,不能自由活动,可是眼神,却始终是围着云长安打转儿。

    “若是你再敢肆意打量,我不介意先挖了你这双能使媚术的眼睛。”

    浅夏轻轻柔柔的声音,一下子便让女子的心里冰寒了几分。

    接触到了浅夏温柔中透着几分冰冷的视线,女子很是乖觉地闭了眼睛。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双眼睛实在是有些骇人!

    “若不是因为先前为你解毒时,我哥哥对你用了秘药,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这话,是浅夏对着桑丘子睿说的。

    桑丘子睿这才意识到,自己一路上抱着桑丘桃,似乎是有些不对劲,仔细一想,她身上的香味儿,似乎是有些奇怪。

    “你中了她的迷药。只不过因为先前哥哥给你用的解药中含有一味灵药,如今那药性未散,你才不至于被她给迷倒了。否则,怕是你早就中招了。”

    云长安嘻嘻一笑,“那药要近距离的接触才有效,因为药量太轻。估计是怕被你发现吧。”

    几人齐齐地去看那名女子,果然,看到了她眸底的一抹惊慌。

    “我就说嘛,既然是个假冒地,怎么会这一路上都没有对你这个最终目标动手,原来是动了手,却没有收到效果。你还真是好命!”穆流年的话,让桑丘子睿有了几分不舒服!

    这分明就是在提醒他,如果这一次不是云长安,怕是他就又要中招了。

    “好了,既然是没事,那就等长风救人回来吧。”浅夏出声打破了屋子里有些尴尬的气氛,桑丘子睿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眸底的光华闪现,只是来得快,隐去的也快。

    屋内的沙漏,不紧不缓地往下堆积着。

    摇曳的烛火,时不时地还发出了一阵噼啪声,在本就极为寂静的屋子里,更是格外的刺耳。

    女子的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时不时地还会听到了她的咝咝声,看来,便是再强悍的杀手,也不可能是对于痛这个因素,完全的没有反应。

    穆流年的心情似乎很好,拉着浅夏在一旁坐了,旁若无人地帮她热着牛乳,剥着核桃。

    云长安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压抑,有心出去透透气,可是独留妹妹一人在此,又委实不放心。看看桑丘子睿射过去的视线,十分不甘愿地,便坐在了妹妹的对面,好巧不巧地,正好是隔断了桑丘子睿看向了浅夏的视线。

    云长安觉得自己的后背,就快要被人给射穿了。

    身子僵地几乎就是不会动了,面对着穆流年,表情可谓是有了几分的咬牙切齿。

    可是偏偏眼前的二人,对于他的反应,恍若未见。

    终于,约莫过了有小半个时辰,长风终于再度出现在了屋子里。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进来时,手上还抱着一个女子,正是桑丘桃。

    有了先前假冒的桑丘桃的教训,这一次,桑丘子睿自然是再三确定了救回来的是桑丘桃本人之后,才放心了许多。

    桑丘桃也只是中了迷药,如今被云长安救醒了,自然亦是有几分的意外。

    当听完了桑丘子睿的解释后,桑丘桃则是有些难以置信!毕竟,那是她的亲叔叔,亲堂姐!

    看到了她的反应,浅夏便知道,她平日里是被大夫人保护得太好了。

    桑丘桃被救回,不过桑丘子睿可不傻,他是不会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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