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微蹙起,也不见其有何动作,只是感觉周身的空气、烛火都是短暂冻结了一般。
“奇怪,怎么没有了……”
这人似是在自言自语,但是却完全是肯定的语气,看来他对于自己的判断有着绝对的自信。
“刚刚那个方向,似乎是从守一渊传来的,莫非这守一渊中近日有什么异样?”
可惜,黑暗中,并没有任何人会给予他回答,他注定要格外孤独和自我地去思考一切。
……
在不知道距离一始山多远的一座山峰之上,一座凉亭之内,炉火微旺,在那炉火之上煮着一壶茶水,茶水壶嘴刚刚吞吐出一丝丝白气,显然还未完全烧开。
炉火旁有一个看似朴素的石桌,桌面有些特别,宛如棋台,台面线条纵横交错,摆放着许多黑色和白色的棋子,但石桌旁却只有一人。
紫色的裙摆早已垂到了地上,那背影看上去便是极为曼妙的身姿此刻正端坐在石桌旁,似乎在思考这盘棋局的下一步对弈。
认真、专注的神情令得凉亭外那回禀之人显得如履薄冰,似乎生怕一个不满,他的性命今日便是交代在这了。
“三大门派,近日招收的弟子中都没有一名名唤吴忧的人?”紫衣女子开口问道,话语中带着无尽的冷漠和尊贵。
在女子那紫色的衣裙胸口的位置,赫然有着一个金色雕琢的“念”字。
那汇报消息之人单膝跪地,只得将情报再重复了一遍:“属下经过数月的仔细调查,确认没有!”
“你下去吧!”紫衣女子原本正要落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淡淡说道。
那人听此,如蒙大赦,连忙将身子挪出了凉亭的范围。
在这个年轻的主人面前,尽管对方面无表情,对谁都一视同仁,但那骨子中带来的压迫感却是让他全身发软,不自觉便是道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这个吴忧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够让少主人如此上心,就连主人都亲自过问过此人,不是有深仇,难道还是有什么别的缘故在其中?
“算了,闲事莫问,还能留条性命!”那人心中如此想着,就彻底离开了凉亭,离开了这片令他极为压抑的区域。
待得那人走后,凉亭之中,那原本要落子的玉手却是来回把玩着那枚棋子,一双迷离而又朦胧的双眼已然不知道聚焦在何处了。
“数月前,念力之壁便是有松动的迹象,是你么?快十年了,我真的想不到还有何人会在这个节骨眼做出这等事,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会竭尽全力来到卡界的,可千万不能食言啊……”
紫衣女子念及此,手上的力道似乎未曾完全控制好,那枚原本要落子的黑棋便是化为了一抹粉尘,随风而散。
“如果你食言了,上天入地,我都会亲自去找你!”
凉风袭来,带起了紫衣女子嘴角的一抹笑意,清幽淡雅,不染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