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小凡,你这样不知好歹,倒是让我这做叔叔的有些为难了。不过你既然这么喜欢玩,那彭叔我也不能太严肃不是?我们现在这就来玩两手,如何?”
说着,彭十就向樊凌走了过去。
看他那架势,显然是准备直接动手,再不屁话了。在他看来,樊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尽管这拖延其实毫无意义,可临死之人总是要挣扎一下,这也人之常情。
樊凌一点都没有迎战的意思,实际上他也不觉得自己这十三岁的小身板会是一身鹰爪铁布衫硬功的彭十的对手。
既然如此,当然只能求助师父。
于是他又一次扯开喉咙叫了起来:“师父,你不会真不管徒儿吧?真要这样,你可别怪我以后不能好好孝敬你了啊!”
看着樊凌的独角戏唱个没完,不仅是彭十脸上的鄙夷之色尽显,就是长岭山和镖队的人,也都觉得这戏唱得实在是太难看了,简直是不知所谓。
“纨绔就是纨绔,到了这个地步,还在玩这种恶心人的把戏,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啊!”
“只是为什么这样没用的纨绔,钟半山会把秘密交给他?”
“哈,也许穷途末路的钟半山,也只有这么一个人可以托付了吧!谁让我们之前根本就没把钟凡这小子当回事。”
“又或者,钟半山其实是想来个出其不意!”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彭十走得并不快,一边走着,脑子里还转着一些想法。他的气势也没有全开,但多年厮杀形成的威势依然相当惊人,让人感觉就像身处尸山血海的修罗场一般,呼吸艰难。
半岭山中,能够在他的威势下面色不改的后辈真的不多。
而钟凡,绝不在其中。
“只是为什么钟凡看起来如此轻松?”彭十就看到钟凡几乎完全不受他武意气势的影响,依然活蹦乱跳地大喊大叫,疑惑就再一次浮上心头。
其实,从见到钟凡开始,彭十就觉得钟凡很陌生。
这种陌生不是相貌的陌生,而是气质上的天差地远。
他印象中的钟凡,是那种都不需要开口,就能被人一眼看穿的怂包、二世祖,加纨绔。可现在他看到的钟凡,虽然表现得依然像一个二世祖纨绔,可却绝对不怂包。
而且不知怎么的,还让人觉得很不简单。
也正是这份不简单的既视感,才让他三番两次地被钟凡的话所影响。
而现在钟凡在他武意威压下的轻松表现,让他更清楚地认识到,钟凡其实根本不怕他。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还在俯视他。
“俯视我?就这王八蛋也有资格俯视我?真是翻了天了!”彭十心中的怒火,陡然间就爆发了出来。而随着怒气爆发的,还有丝丝他自己恐怕也意识不到的恐惧:“必须得在这王八蛋成长起来前,杀了他。否则,后患无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