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啊!?”柳岩几乎以为他的耳朵出了问题,怎么刚刚还卑躬屈膝的白哥,突然就变得这么大胆了,连忙问道,“白哥,真要报给县尊?”
“当然。”
“是少侠让你这么做的?他传音给你了?”柳岩难以置信。
白述闻言愣了一下。接着就哈哈大笑:“小岩,你想多了!他和我什么关系,怎么可能会单独传音给我?不过没有指示,那就是指示。就说明这衣服就随便我处置了。你说是吧?”
柳岩一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可他心里依然还是顾虑,就怕是白述会错了意,那可就糟糕了。
白述看他这熊样,也懒得指挥他了,自己上前拿起了衣服。
在白述拿衣服的时候,庞士元早已远遁。
杀两个只是三流水准的衙役。他自然是信手拈来,完全不费力。
可之前的偷听让他知道这两个衙役并不是真神教信徒,又明显有出工不出力的意思,他也就没有杀两人的心思了。
至于那两个衙役在他离开后会怎么办,衣服又会不会暴露他的行迹,这些想法都是多余。在两个衙役搜索到这一带的时候,他的行踪就已经暴露,杀不杀都没有意义了。
两个搜索他的衙役在这一带失踪,而他又曾经在小镇出现过,那不是明摆着说他曾在这一带出现嘛!
所以,杀人完全是多此一举。
再说了,庞士元的仇恨对象也不是这些身不由己的小人物,他真正的目标是真神教。
他和真神教的结怨,源于一个月前的一件小事和他的一点善心。
那天,又在野外生存了快一个月的他,怀着欣喜的心情进入了一个小城。
接着他就一如既往地吃喝、洗漱、睡觉,好好地放松一下自己。
再之后,他就开始在小城里走街串巷到处行医问诊。
庞降香的离去未能改变庞士元游医天下的想法,反而成了他寄托情感、思绪的一种方式。
不久,他就看到了一个垂死之人。
垂死之人伤得挺重,四肢都被打断。但庞士元观察了一下,就发现这四肢其实是可以治的。只要懂一些骨科的大夫出手,救治就不成问题。
可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救他,也没有一个人搭理他。所有人都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走过,似乎他就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就这么趴在路中间,那模样就像一个死人一般。
不过,庞士元知道这不是一个死人。
他微弱的呼吸表明他还有生气,更重要的是这“死人”在挣扎着艰难前行。
不,准确地说是蠕动。
他的四肢关节被打断了,根本发不上力。他就用下颚和身体一点点地蠕动身体。在他的身后,庞士元看到了已经干涸的血迹。
庞士元不知道这个人这样蠕动已经多久了,但从他拖出来的长长血迹就知道,应该有一段时间了。而“死人”身上那一层不算厚,但也需要时间沉淀的污垢,也证明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