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与优雅直接将两人压得死死的。
不等两人答话,阡妩又是笑道:“既然是接风宴,怎么可以没有歌舞?来人!奏乐!”
乐器的声音响起,再冷场也能圆回去!
阡妩握着澈儿的手,微微低头只用两人的声音轻声道:“切不可与燕帝硬碰,这宴会上的女子若是他喜欢随他要去,后面还准备了美人,届时当做回礼一并送给他,你若是说不出口就交给摄政王,他做起来效果比你好,为王者无需亲力亲为,适当的时候退居幕后才会显得尊贵!”
澈儿认认真真的听着,小脸严肃,俨然一个听话宝宝。
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一直看着这边的某些人的眼睛,燕烈刑举杯意味不明道:“夏帝与皇后的感情似乎很好呢?”
澈儿立刻收回乖乖的表情,忽而一笑,本来可爱的娃娃脸多了一抹阡妩没见过的戾气:“朕与皇后的感情自然好,旁人羡慕不来!”
“是么?”燕烈刑饮尽杯中酒,目光转向旁边的夏寂宸:“孤王记得摄政王好像还没有娶亲,孤王倒是有个胞妹,如今也不过双十年华,不如许配给摄政王如何?”
夏寂宸微微扬眉,桀骜霸气并着尊贵,毫不输于燕烈刑,他是夏国的无冕之皇,怎是随意让人压制之辈?
“燕帝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不过本王尚未有娶妻的打算!”
燕烈刑脸上瞬间戾气纵横:“摄政王这是看不起孤王的胞妹?”
夏寂宸毫不退缩的直视他:“燕帝说笑了,燕帝的胞妹是燕国公主,本王怎会轻视?只是本王的王妃可以是王孙贵胄,也可以是平民百姓,不过不管是什么身份,也一定得让本王喜欢才是,若不然娶回去相敬如宾,还不如不娶!燕后亡故之后燕帝多年不曾立后,我想燕帝也应该懂本王的意思!”
“哈哈!”燕烈刑闻言大笑:“摄政王不愧是摄政王,孤王的心思你也懂,确实,不是那个人可没有资格与孤王并肩!”
一旁的夏妃闻言面色一僵,心中冷嘲,原来宫中那么多人挣得你死我活却终究没能坐上那个位置,不是因为没有本事,而是因为不是那个人,所以没有资格么?真想让那些人听听这句话。
阡妩挑眉看了夏寂宸一眼,然后对身后的静容招手:“刚刚跳舞那三个宫女,今晚安排到两位殿下寝殿去!”
静容连忙点头然后快速退后!
阡妩端起面前的酒杯,目光不经意的一扫,将多数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也快速的评估,北炎阜为人圆润谦逊有礼,北炎世少年老成看起来像是一个乖乖孩子,但是看人不能看表面不是?跟随来的使臣不多,应该都是心腹,六公主年纪不大但精于算计,是个会挑事儿的;倒是五公主沉得住气,端庄大气,不过就燕帝当着她的面对宫女动手她都能目不斜视来看,定然是一个能忍之人,这样的人通常心机深沉,不容易把握!
燕国的使臣是燕帝的亲随,对燕帝很是恭敬,有燕帝的地方他们就跟一只狗一样乖乖的待着,阡妩敛下眸子,虽然每个人都不简单,可是实在是难以猜出那巫族药人出自谁的手笔,而且据消息说这些人似乎都跟巫族没什么练习,要说唯一的练习怕就是夏国和北炎宫中都出现过一切害人的巫族药,但是绝对不足以碰触到巫族的禁忌药人!
“姗姗来迟要自罚三杯,娘娘当真是自觉呢!”燕烈刑洪亮的声音将阡妩的思绪拉回来,却见燕烈刑已经快走到她的面前,阡妩心中一惊,别看燕烈刑人高马大,但是功夫很是了得,他若是不出声,他走到她的面前说不定她才能注意到。
就在这眨眼之间燕烈刑走到阡妩和澈儿的桌前,一手酒壶一手酒杯,目光满含侵略性的看着阡妩:“皇后娘娘既然要自罚三杯,孤王给娘娘斟酒如何?”
阡妩看看手上的酒杯,再看看他手中的酒壶,在夏寂宸突然开声要挡的时候突然放开澈儿的手站起身:“燕帝亲自为本宫斟酒,本宫如何能推辞?”
话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反过来。
“哈哈!够豪爽!”燕帝爽朗大笑,然后举起酒壶就往阡妩的杯中倒:“满上!”
阡妩也不矫情,三杯酒一饮而尽,每一次都将杯子反过来,滴酒不剩,在燕烈刑还想倒酒的时候阡妩抬手挡住:“燕帝!三杯酒已满!”
燕烈刑眯眼:“那孤王敬娘娘不行么?娘娘这样的美人儿应该不会拒绝孤王的酒吧?”
阡妩将杯子放下:“本宫酒量有限,怕是不能陪燕帝了!”
燕烈刑冷声:“娘娘就是不准备给孤王面子了?”
燕烈刑的声音骤然冷冽,在这空旷的大殿非常的清晰,场中的乐声舞蹈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盯着这一幕,准确的说是看好戏,至于是看阡妩反败为胜还是看阡妩被燕烈刑当众抢走就另说了。
阡妩抬手微微拂袖,噙着一抹傲然的笑看着燕烈刑:“本宫怎敢不给燕帝面子?不过呢这酒就这般牛饮是不是太没劲了?”
燕烈刑闻言剑眉扬起:“那美人儿想怎么喝?”
阡妩从桌上拿起一根银制的筷子,然后猛的一甩,那筷子从燕烈刑散落的发间穿过飞射十米钉在一根金漆雕龙柱上面,无视燕国瞬间戒备的侍卫,阡妩拍拍手:“就以银块为镖,五十米外放置物品,三局两胜,若是燕帝赢了,本宫就陪你喝三杯如何?”
燕烈刑眯眼:“美人儿是打算亲自跟孤王比试?”
“自然不是!本宫不过妇道人家,若是输了,燕帝也胜之不武,燕帝就跟摄政王比如何?只要是王爷输了,本宫决不食言?”
燕烈刑看了夏寂宸一眼,然后突然仰头大笑开去:“哈哈!好!孤王就同摄政王比试一番,若是孤王输了,孤王许三座城池,若是孤王赢了,美人儿跟孤王离开夏国如何?”
燕烈刑此话一出顿时满堂色变,依照燕烈刑的性子他会觊觎这美貌的皇后他们不意外,但是没想到居然以三座城池为赌注,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夏国的官员觉得是侮辱,毕竟皇后被人觊觎,哪怕是三座城池,就算真的赢回来,也会被天下人说是用女人换来的,并不光彩;而北炎的人则是看好戏,尤其是六公主,巴不得阡妩出丑呢;燕国的是习以为常,他们的皇上从来都不会放过看上的女人的,甚至可以想象这个皇后被带回去的场景了;就连五公主都没觉得什么惊讶。
澈儿气得脸都红了,但是也知道这一刻不能发火,国势不稳,如果他得罪了这个枭雄,也许明日就是铁蹄踏境,战火绵延,他不能这么做,可是他好想杀了燕烈刑,敢觊觎他阿姐,找死!
阡妩背在背后的手轻轻的拍拍澈儿的背,声音魅惑轻笑:“燕帝想让本宫自己做赌注,三座城池似乎诚意不够呢!”
燕烈刑猛的抬头:“怎么?美人儿莫非想要孤王的皇后之位?不过孤王也不是不可以给,就看美人儿的本事了!”
那句本事显然是带着某种暗示调戏的意味,换做别的女人早就羞愤不已,阡妩却仿佛没有听见,身子挺直,傲气凛然:“本宫这皇后做得腻了,换个位置也是皇后,可没什么新意,若是燕帝真心要押注,那就用一份合约如何?”
阡妩的声音铿锵落地,一个字一个字敲在众人的耳中:“以帝王之印写下诏书,燕国铁蹄十年之内,不得—踏—足—夏—国—半—步!”
轰!
众人仿佛听到一个惊雷平地炸响,炸得众人晕乎乎的,他们听错了么?皇后居然敢提这样的事情?所有人要么是被震傻了,要么就是觉得阡妩疯了!
也许只有夏国为数不多的人自信的信任这阡妩,比如澈儿,比如老尚书,还有被阡妩信任着的夏寂宸!
北炎阜和北炎世也是吓得不轻,两人连忙打圆场:“燕帝和娘娘不过为了一杯酒,至于这般么?”
“何必为了一杯酒伤了和气?”
六公主嗤笑:“有的人贪心不足蛇吞象,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五公主在燕烈刑说出皇后之位也不是不可以给的时候脸色就变了,终于忍不住开口:“陛下!不过是敬酒一杯,何必这么认真?”
燕烈刑看都没有看她,在盯着阡妩半响之后,突然大掌一拍:“好!孤王跟美人儿赌!”
阡妩端起刚刚斟满的酒杯:“燕帝的气魄让本宫佩服,以此酒敬燕帝!”
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一摔:“来人!拟盟约!”
一卷白色的绸布快速的被拉开,永不褪色的青墨送上快速研磨,两支狼毫笔摆上,等待下笔!
阡妩抬手:“燕帝!请!”
燕烈刑看阡妩这架势也不由得认真了些许,起身走过去:“不如娘娘一起如何?”
阡妩自然不会退缩,与燕烈刑并肩上去,抬手拿起狼毫笔毫不犹豫的下笔:吾白菁月!于澈帝七年四月二十日与燕帝以投掷银筷做赌,若吾败,愿为燕帝为奴为婢;若吾胜,燕帝以帝王之印写下诏书,燕国铁蹄十年之内,不得踏足夏国半步,以此为证,不得反悔!
燕烈刑也是疾笔行书,他的字潦草狷狂,倒是如他人一般霸道:孤王燕烈刑!于登基十七年四月二十日……。
两人同时放下笔,然后阿喜呈上凤印,燕烈刑的随从送上燕帝随身大印,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分别将自己的印盖了上去,一份盟约就成了!
阡妩让人将绸布卷起放到盒子中,对燕烈刑欠身然后回到澈儿的身旁,转头对上夏寂宸担忧的目光,眼中唯有信任,嘴唇微微张阖,无声道:记得别把我输了!
夏寂宸袖中的手微微握拳,被阡妩这么信任他本该高兴,可是为了给夏君澈争取足够的时间控制夏国,她居然以自己为赌注押上去,可曾有一刻顾忌过他的心情?
阡妩看着夏寂宸的样子心中轻叹,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就在她踏进这里的前一刻收到消息,燕国十万大军无声无息囤积边关,士气昂扬,粮草充足,蓄势待发,只要燕帝一个不顺心,或许夏国在两日之内就将被铁蹄践踏,纵然夏寂宸手中有兵权,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燕国紧靠西南,那里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贬谪的世子,而她前不久还将二公主和梁太妃给得罪了,若是真的打起来,无需三日就得破十城,倒是她连救都是有心无力!
燕帝之所以嚣张到明目张胆觊觎她这个皇后,仗着的就是自己的强大,他就是一个枭雄,够强大、够傲气、够胆识,这样的人阡妩见得并不少,自然也知道对付他们的办法,因为太过强大,被人挑衅会觉得新奇,因为够傲气,当有人在没有踩到他底线的时候他可以容许放肆,因为够胆大,所以只要有把握,他一定敢应下!这样的男人自傲且自负,最受不得的就是激将法,最不会拒绝的就是江山美人的豪赌,她不怕他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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