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机,斜眼看了眼郑潇:“想知道为什么你的女朋友的照片都在我的手机里吗?”
郑潇浑身颤抖着,面无血色,嗫嚅了半天才说道:“沐晚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晚清翻出了一大叠的纸张,放在面前,一张张的翻过去,神情冷淡:“不为什么,只是来送法院的强制令给你看看,你出狱以后,都不能出现在你这些女朋友的视线范围二十米以内,郑潇,是不是很惊喜呢?你那些女朋友现在避你如蛇蝎,怕你怕到去法院神情强制令了。”
郑潇啪的把通话器砸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一声闷哼,他站起来,面容扭曲的趴在玻璃上,手一直捶打着玻璃,眼神恨恨的盯着晚清:“贱人,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你是贱人,一直就是,不要脸的婊子。”
通话器里传来的是嘟嘟的忙音,晚清听不见郑潇在呐喊什么,可是在他苍白而又扭曲的脸色,晚清看到的是绝望和憎恨,想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估计是骂的那些难堪的话罢了,谁在乎呢,反正她听不见。
晚清淡漠的把纸张慢条斯理的收回到包包里,斜睨了郑潇一眼,眼见着他已经被狱警强制的按在凳子上,此刻的他,喘着粗气看着晚清,双眼充满血丝,猛兽一般仇恨的目光看向晚清。
晚清站起来,得体的朝着郑潇挥了挥手,果断的转身离开,背后那摄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晚清身上,直到她消失在门口之后,郑潇才颓然的靠在身后,双眼无神,嘴唇哆嗦。
此时此刻的晚清,挎着包包,站在监狱外,炙热的热浪扑面而来,晚清的呼吸微微一滞,一堵墙的距离,隔绝的温度却这么的大,站在里面,就像站在冰窟一样,浑身都粘腻难受。
晚清回身去看身后,郑潇还被关在里面,可是他还有希望,因为他还有他爸爸,晚清这次托黄岐收集了他那些女朋友的照片,就是为了打击郑潇,要知道,一个绝望的人呆在监狱里,绝对是比死还难受的事情。
而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想到郑潇那困兽一样绝望的表情,晚清就觉得浑身舒泰,多年来的怨气,似乎也找到了宣泄口,虽然只是一场小小的胜利,可是晚清相信,这场战,有的打,日子那么长,她有的是时间和郑家父子慢慢周旋,总有一天,郑家父子会变成丧家犬,她沐晚清发誓,一定不会让郑家的人好过。
修杰斯坐在主驾驶座上,闭着眼睛听歌,晚清上车的时候,车子微微一颤,修杰斯睁开眼睛,往身后看了眼,见到晚清回来,连忙摘下耳朵上的耳机。
晚清上车的当头,就感觉到了凉爽的空调风吹来,吹走了身上的燥热,现在眼见着才刚要七月,这天却热的不像话。
临海市的热是闷热,一丝风也没有,即使去海边,那风刮来也是热风,只让人觉得被按在热锅上焖一样,浑身都难受。
修杰斯淡蓝色的瞳孔紧盯着晚清:“看过郑潇了。”
晚清看着窗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看过了,他快要被我逼疯了。”
修杰斯脸上挂满笑意:“那还是算了吧,他要是疯了,他爸爸正好有借口让他保外就医,那你的如意算盘不是白打了吗?”
“不会的,我有分寸,郑潇是二皮脸,又贪生怕死,不会那么容易被击垮,如果真的疯了,那也是假疯,我绝对不会让他蒙混过关的。”
晚清的眼里射出一丝冷芒,本来精致的脸,一瞬间却觉得有些不可触摸一样的圣洁,修杰斯摸了摸后脑勺,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诞。
“现在呢?我朋友说晚上六点有空,我们有五个小时的空闲,说吧,现在我们去干什么?”
“晚上六点?”
“嗯……”
晚清微微沉吟,明明已经约好了一起吃午餐,可是修杰斯的检察官朋友却临时改变了时间,按照修杰斯说的话,他的朋友是很守时间的,那么他就是遇到了必须放他们鸽子的重要的事情,现在看来,事情有些蹊跷了。
晚清凝视着修杰斯:“你的朋友,和你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什么?”
晚清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可是晚清就是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再约那么简单。
修杰斯歪着脑袋想了片刻,皱着眉头说道:“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他现在已经出门了,可是临时有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今晚和我们再约。”
晚清看着前方,神情凝重,现在猜疑再多也于事无补,还是想一想今晚的时候怎么和他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