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佰茶嘻嘻笑着,抬眼间见弓一副头疼的模样,更加得意。
弓一声长叹,见她天真烂漫之貌,心头一漾,忙将头转向一旁,道:“公主是千金之躯,总是跟在我身后,实在不妥,公主还是回去吧。”
“无瑕公子真的不肯原谅表哥吗?你我都看得出来,表哥对公子的心是怎样的,他们如此不见,真的就能解脱了吗?”
“公主,有很多事你不明白,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
“因为什么?”
望着佰茶那充满了不解的双眼,弓却不知如何去解释,自己能告诉她,他们之所以不能在一起,是因为,他们所处的世界,根本就是完全对立的吗,就连自己,都不应该呆在她身边,不应该靠近她!
“吃完了回去吧,小皇子——”回过头去,却见小殊宸居然手中抓着鸡腿趴在桌上睡着了,弓不禁望向佰茶摇头一叹:“你呀!”目光中,却含着一份溺爱,佰茶吐了吐舌头,弓返身走去,将小殊宸抱入怀中,道:“还不回去,孩子都累了。”
听他说话,佰茶不禁颊边一红,道:“又不是真的是你的孩子,你——”后面那话却噎在了喉间,脸上越发绯红,垂下头,跟在弓的身旁,慢慢走着。
弓见她突然不再说话,不禁回头去看,见她脸颊绯红,弓嘴角一勾,笑道:“怎么了?为何双颊通红?”
佰茶抬眸瞪了他一眼,道:“果然是根大木头,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哼!”
弓却不知她为何突然生气,不解,却又不敢再问,免得再被她责难,当下闭口,只抱着小皇子与她一同回了侯府。
佰茶进府却不见小侯爷,问了璎珞,才知道寻不到无瑕,小侯爷心里烦,说出城散心去了。
佰茶回头瞪了一眼弓,弓却视而不见,返身而去。
那一人一马疾驰而奔,凉风拂面,令那心也沁凉。
无瑕,你究竟在哪!相府已经对你起疑,你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中了他们的计啊。
小侯爷勒马立于彼岸花海,看着那一片血红,驻足沉思。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无瑕,你我便如同此花,花开不见叶,叶落始见花,难道我们此生,当真只能站在彼端,无法碰触到彼此吗。”
清风吹过,花茎摇曳,簌簌入耳,却有两骑马蹄声踏破了这份这寂静。
“德雅,这片花海如此美丽,咱们郑国可从来没见过呢,这花叫什么呀?”
“回公主,奴婢也不知道,从来未曾见过。”
“这次回去,定要弄些种子回去,种在乐源阁,等到花开的时候,一定让她们羡慕死。”
“公主,您可别忘了,咱们此次的目的,可不是为花而来,而是,为您挑选未来夫婿而来。”
“死丫头,本公主说过,能让本公主看上眼的人,只怕还在娘肚子里呆着呢,我是趁着这个机会跑出来透气而已,你认为这大晋,会有让我心动之人吗?”
“咦,公主,前面有人哦,咱们去问问这花的名字吧。”
那整片整片花海之中,却负手站立着一人,抬眸望着远方,颀长的身子在微风中昂然挺拔,一头漆黑的长发随风轻舞飞扬,听身后脚步,那人回过头来,深邃的黑瞳中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微微一瞥间,却又回过了头去,只去望那远方。那颈间红巾如此刺目,陌上谁家少年郎,静默不语自思量。
“喂——小子,叫你呢,这花叫什么名字呀?”
垂眸,眉头一挑,小侯爷懒懒道:“小子叫谁呢,既然小子我没有名字,这花,自然也是没有名字的了。”
“臭小子,你面前这位可是堂堂大郑国的云裳公主,问你话就好好的回答,如此无礼,你们大晋就是这般待客的吗?”
小侯爷嘴角勾起笑意,回身,缓缓走到了那两人两马身旁。
“郑国公主是吗,既然是郑国公主,而非我大晋的主子,小子我,高兴了便答了你的话,不高兴,大可不必搭理。”那抹邪魅的笑容在唇边蔓延,小侯爷口中一声呼哨,疾风疾驰而来,小侯爷飞身而上,勒马而立。
“公主,咱们大晋山穷水饿,民风不良,公主如此花容月貌,可得小心别被哪个道上的贼人劫了去,还是赶紧的,回郑去吧,喝——”口中一声大喝,小侯爷策马而去。
“臭小子——”
“德雅!”
“公主!这小子如此大胆,该让奴婢教训他才是。”
那小巧的唇角却微微扬起,眉间漾着欣喜,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口中道:“看样子,此次来这大晋,定不枉此行,德雅,上马,这小子,本公主看上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