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罗宗、圣女峰,阮阴山慌慌张张地从外边闯了进来,对着还躺在长椅上养胎的殷媚如说道:“媚如,大事不妙呐!”
殷媚如赶紧从位置上爬起来,错愕道:“阮伯伯,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爹爹,他、他——回不来了!”阮阴山目露悲戚,别过头去。
犹如晴天霹雳,殷媚如头一沉,腿一软,差点儿要倒地,不过她还是咬牙坚持住了,心上怀疑一片,喃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爹盖世无敌,我不信,我不信他会输!”
“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据我们前方探子回报,情况属实,他是败在了玄浩然这个老鬼的手下。”
“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开玩笑吧,玄浩然绝不可能胜过爹爹。”
“我也纳闷,可是信上又说,好像是被玄浩然知晓了《魔罗圣典》的秘密,所以他才能一举偷袭得手。”
“《魔罗圣典》的秘密?”殷媚如呢喃道,蓦地她惊醒过来,又问:“阮伯伯,那战晨是否在?”
说起了战晨,阮阴山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咬牙切齿道:“你还提那个叛徒作甚?他就在玄浩然的队伍中!”
“怎么会——”殷媚如一时间全明白了,双眼失神,跌坐在椅子上,怔怔地,半天没有反应。
她恨自己太聪明了,一下就想到爹爹其实就是死在战晨的手上,就是战晨将《魔罗圣典》交给玄浩然的!不,确切地说爹爹就是死在战晨和她两个人的手上,因为最初提议为战晨偷《圣典》不就是自己吗?
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她一时竟糊涂了,捂住了脑袋,泪水迷蒙了双目,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反复呻吟道:“爹爹,爹爹!”
而阮阴山以为殷媚如还在为殷血海的死去而悲伤,便在一旁劝道:“媚如,你也不必太悲伤了,要为肚中的孩子着想啊!他是殷家的骨肉!”
“肚中的孩子?!”殷媚如反应过来,望了望自己愈发隆起的小腹,脑海中突然冒出个可怕的想法:“这是我和战晨的骨肉,战晨和我害死了我爹,如今我不应该报仇杀死战晨的孩子吗?”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定了,她不由又替自己找了个借口:“我怎么能害死阿晨的孩子,不!应该是我自己的孩子,还是爹爹的孙子?如今爹爹死了,我更应该将他生下来!对,他与战晨已经没关系了!”
想到这儿,她又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皮,脸上再次绽放出母性的光辉。
“媚如,我已经为你准备撤退的事情,玄道宗的大军迟早要赶到这里,现在外边已经是风雨飘摇了,你赶紧带着人先走吧!”阮阴山又说道。
“走?去哪儿?”殷媚如失神道,此时她心中早就乱作一团了。
“我已经帮你想好了,北寒之地、赤洪山脉,或者是哪个偏僻的地方,怎么都行,总之这里已经不能再呆了,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有殷家重要的血脉,不能就这么死!”
“不,我哪儿都不去!”殷媚如固执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魔罗宗就是我的家,打小我就在这儿长大,这是爹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我要替他守住。”
“嗨,你的性格就和你爹一样执拗!现在你爹走了,我这个伯伯就要替你做主了,今儿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阮阴山又转过头去,对着外边的守候的英凤、安茹等人说到:“英凤、安茹,你们两人速速帮助圣女大人收拾东西,准备撤退!”
“是!”二女迅速答到。
“不,阮叔叔,我不是已经给你说出了吗?我哪儿也不去!”殷媚如到了这个地步,还在继续耍她的公主脾气。
正在这时,又有一名侍从从外边跑了进来,报告:“禀报阮城主、圣女大人,玄道宗的人已经逼近了魔罗城!”
阮阴山又劝道:“媚如,听见了吗?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难道你愿意殷家就此断后吗?”
殷媚如愣怔住了,过了许久才垂下自己的脑袋,说道:“那,那阮伯伯您怎么办?”
“我、我要替你爹爹守住魔罗宗!这毕竟是他的心血,而且我们有护山大阵,各个山峰上还安排了许多机关,玄道宗想要将我们一口吞下,没那么容易!”
“那阮伯伯,您可要保重啊!”
阮阴山从怀间取出几枚乾坤袋塞入殷媚如手中,说道:“媚如,这些你拿着,里面是我们魔罗宗积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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