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旭一天天的在长大,战晨都尽量地抽出时间来陪伴在他的身边,因为自己从小就没了娘,在年幼时又失去了父亲,深深地知道孤独的痛苦。︽,可以说他的整个童年,前半程都充满了忧伤,后半程则充满了悲愤。他发誓,不能在让这种悲剧再在自己儿子身上重演!
无论是他多么渴望力量,多么追求武道,他都得抽出几年时间陪在自己儿子身旁,至少给他一个美好的童年。
于是,战晨经常是早上陪同战旭到山上去练功,下午陪他游戏,晚上又指导他学习,一天天看着自己儿子慢慢成长。
有了苏芸,有了战旭,他逐渐找到了家的感觉,开始品尝到了底层武者所特有的一种温馨。那些底层武者,他们的资质很差,他们深知道自己寿命很短,所以他们比像自己这样的天才,还有更上头的那些大人物们更懂得珍惜,更懂得去品味这种恬淡中的快乐,更懂得享受这份天伦之乐。
一晃眼十六年过去了,算起战晨来到玄道宗,整整过了二十个年头,而在这二十年内,战晨的修为几乎没什么增长,这与他来玄道宗之前的那种突飞猛进、日新月异,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有人看着他这般顾家,很不理解,认为他这是在虚度光阴。但在战晨的心底却不这么想,武帝的寿元可以达到2000岁以上,自己作为一个资质出众的天才,其寿命肯定要大大超过这个数字。
而20年还不足自己寿元的百分之一,只要自己花上百分之一的时间,就能给家人们留下无比快乐的回忆,战晨觉得这笔买卖值了!
然而,雏鹰总有将翅膀长硬的一天,总呆在笼中,迟早会沦为一头供人赏玩的金丝雀,而不能成为那翱翔于天际的雄鹰。战晨也深知这点。
这天早上,他看着站在山头练功的战旭一时竟痴了,似曾相识的情景在他脑海中出现,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一个像他那样的翩翩少年吗?
儿子已经整整十六岁了,长得熊腰虎背,宽额隆鼻,双目若星,长发随风起舞,已是一个好儿郎!在自己的悉心培养下,他的修为已然达到了武师高阶的地步,也不知道比当时的自己强上了多少倍。
不知不觉间,战旭已经将早课上完,来到了自己的爹爹跟前亲热地叫道:“老爸,您在发什么呆啊!”
战晨这才转醒过来,看向他一脸纯真无邪涉世未深的模样,一脸对自己无比依赖的模样,心一狠,瞬间就下了个决定,对他说道:“好吧,今天我们这就回去。”
战旭奇道:“爹,不上正课了吗?以往你不是还叫我要学习什么炼丹师,还要考试什么的,今天难道都不需要了吗?”
战晨挤出一丝笑容来,宠溺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不了,今天我们早点回去,中午叫娘给你做上一些好吃的。”
“好哇!”儿子听了激动得差点没跳起来。
战晨微微一笑,骂道:“你呀,都多少岁了,还一副长不大的模样。”
“这有什么,您可是宗门长老,只要有爹爹在,宗里的内门弟子都怕着我呢!”战旭说的挺潇洒。
战晨的身体却不由地僵了一下,又对他说:“我们走吧。”
二人早早回去,苏芸正在照顾院中花草,看见了战旭和战晨从远处走来,不由一愣,心想,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呀,战晨怎么这么早就放过了旭儿?
正思量间,却听见儿子叫到:“娘!”苏芸慌忙整了整衣袖,跑上前去,照例与儿子来了个紧紧相拥,两人分开,她还直盯着现如今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看,好像看了十六年还没看够一般。
却又听张旭说道:“娘,爹爹说过了,今天做些好吃的!”
“好好好,你想吃什么,娘都去给你做!”苏芸一边笑着,一边回头转入屋中忙碌起来,浑身都充满了精神劲儿。
以往,战晨看到这一幕,总会也跟着乐儿,可今儿不知怎的,他看着这天天重复的一幕,却怎么也乐不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战晨将儿子唤了出去,却把苏芸拉到了一旁。苏芸一看便知他想和自己私下商量事儿,便先问:“战晨你今儿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有话不能当面说,还非得将旭儿拉出去。”
战晨的神情却很严肃,反问:“老婆,你认为我们现在这样对旭儿,真好么?”
“你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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