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官,总不会这般忽悠亲戚吧。你好歹是吏部侍郎,他傻啊,往死里骗你?”
秦二老爷摸着胡须,附妻子耳边,小声说:“他倒是十分认定,还奉承了我几句,为前几日庶女事情同我道歉,甚至说,若是宁桓娶了欧阳家嫡出女,他就不用我帮杨芸善后了,自个处理啦,估计怕是得罪靖远侯府吧。”
“那当然了,他好不容易才和隋家有了关联,自然不敢给侯府女婿送妾氏,还是自个闺女!”
“那你说咱们如何让对方相看几个孩子?”二老爷忧愁问道。
王氏歪着头想了片刻,自信满满娇笑起来,说:“有了,年底西菩寺分院西郊完工,老主持说是要做祈福场子,很多达官贵人都要去呢,到时候我同长嫂一起过去,顺便带着三个孩子。不过若是从他们中挑一个,除非欧阳家人眼睛瞎了,才会不选择咱们桓哥儿。”
秦二老爷也忍不住唇角微扬,道:“其实我也如是想。”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相视而笑。秦二老爷望着眉眼朦胧妻子,伸出手捏住王氏下巴,柔和道:“家有贤妻,如有一宝,哈哈!”
二夫人王氏撒娇拍了下他,吹灭了火烛,扑进夫君怀里,共赴*。
西菩寺分院完工,作为西菩寺忠实香客定国公府二夫人徐氏,此事必然是要参与进去,不但贡献了大数额香火钱,还带着几个孩子亲自前往参加祈福法式。
夏墨暗示梁希宜,别忘了长裙还欧阳穆那里呢!对于这件事儿夏墨耿耿于怀,那一日她明明就把包裹放桌子上,前后走了才分分秒秒,怎么欧阳大公子就敢说给了奴才拿去收拾了?
他一定说谎!
不过夏墨也只是想想罢了,她可不敢指着鼻子去质问欧阳家大公子。但是主子裙子长期落外男手里毕竟是个隐患,夏墨真担心后因为这事儿产生什么误会。
梁希宜踌躇了一会,道:“下次他们家再来人送信时,你亲自过去,然后跟对方说传个话给他们大公子,内容是把上次笔墨还给我,相信欧阳穆那般聪明人,会晓得怎么回事儿。”
夏墨点了下头,暗道他自然是晓得,就是怕装傻充愣,谁都拦不住嘛。
欧阳穆从梁希宜那得到只言片语回复,心里好得不得了,专心准备去西菩寺见梁希宜。
这一天是难得好天气,大家都说佛祖显灵了,这次祈福法式定会为众人带来福泽。欧阳秀跟随兄长一起前来,她是女眷,出门带着头纱,同身边丫鬟,说:“稍后就你跟着我,其他人甩开。”
小丫鬟一怔,道:“主子,大公子跟着呢,这样做好吗?”
欧阳秀不屑扬起唇角,说:“大公子才没那么迂腐,他既然让我自个相看,便一切都会由着我,你且放心,兄长这次肯来绝对不是因为我这桩事儿,他怕是忙着呢。”
欧阳穆确实半途就溜走了,留下几名亲兵守着欧阳家姑娘,混众多马车里面。他单独骑马走入人群,寻思着怎么样才可以见到梁希宜。这一次,他是真把那条裙子带来了,他不敢屡次诓骗梁希宜,否则对方真恼了他,是件头疼事情。
欧阳穆寻不到梁希宜,梁希宜却是一眼就能找到欧阳穆,谁让他生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自然有女眷专门为了看他停下来,所以梁希宜顺着众人目光望过去,可不就到他了。
他马上似乎有包裹,梁希宜暗自琢磨,又撇了撇唇角,就算不带来她不也拿欧阳穆没办法嘛?但是哪怕为了那一点点欧阳穆带来长裙可能性,她也是要同他相见。
梁希宜吩咐装扮成小厮夏墨踹给欧阳穆一张纸条,约了不远处半山腰,她率先命人将车停山脚下,自个穿了一身白色长衫男装往山上走。
欧阳穆半路上就追上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相认,只是一路默默跟她身后,直到她抵达目地后转过身,顿时吓了一跳连退了好几步。
欧阳穆懒洋洋双手抱胸,温暖日光透过树木缝隙倾洒而下,将他玉面容颜照耀越发明亮。他强忍着笑意,望着眼前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摆放双手梁希宜,轻声说:“我把裙子带来了,你放心,这是我亲手洗,无人知晓。”
……
梁希宜盯着他似乎十分得意笑颜,窘迫红了脸颊,右手握拳……
这家话居然还笑,他居然是笑很开心那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