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侄子方天申,七太公毕竟年纪大了,为着整个家族操劳了一生,是该退下来享享福了。
见到了人,旁顾丽娘也没多说,就和她闲扯了一些家常,临走时提了下他们许家想搬往京城事,略提了下小石头也会与他们一道去。
方天申浑家倒是个通透人,略想一下便明白顾丽娘来意,当下应承,“小石头自然是跟着你这个当娘稳当,他名下田地和房子既给了他便是他,别人也抢不走。”既然东西是他,那么要怎么处置都随他了。
顾丽娘意会,笑着起身,“那就麻烦您了。”
方天申家站起来,将顾丽娘她们送了出去。
“娘,她们这是?”方天申女儿从屋内走了出来。
方天申家掂了掂那银子,心下满意,笑道,“还不是为了她儿子名下那两亩地。”
“娘,你答应下来,不会让爹难做吧?”
“这有啥难做?地本来就是分给了那小石头,怎么处置是人家事。你爹若是硬拦着,还不是便宜方大富那对夫妻?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倒显得你爹这个族长公正廉明,照拂幼小。”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方天申家婆娘收了顾丽娘银子,方天申自然也不会与许强为难,第二天许强便顺顺当当地办妥了此事。
接着,许家便放出了要变卖田产消息,对外一致说法都是京城去开铺子。
花炎彬自然也听到了,虽然有点疑心许强突然改变了说法,但也只以为他是临时想到京城发展而已。而且铺子已经到手,他也就不再关注许家了。
许家田是上好水田,这些水田凤台村都是有数,有不少人来问讯。后以二百两价格卖与一个富户,顺带连小石头那两亩薄田一起搭上,价钱每亩七两。
许家要卖田产,可把钱家惊动了。钱大明亲自过来,“大哥,强子咋把田地都卖了?”
“俺们一家要搬到京城去了。”
“住得好好,为啥要搬哪?”
“原因俺也不晓得,是强子决定,俺们都老了,俺决定听儿子。”许老爹乐呵呵,对京城充满向往,他孙子就要京城出世喽。
当年钱大明跟着许老爹从老家那边逃了出来,一路上吃了苦头,好几回险些丢了性命,都是许老爹带着躲过去。他心里,对许老爹有种盲目信任,他认为许老爹受上天眷顾,能趋吉避凶。他当时就打定了主意,一辈子紧跟着许老爹步子走,这回也不例外。
对他盲目,钱贵全钱贵福等都很不能理解,毫无缘由就要搬家,让他们难以接受。奈何钱大明放出话来了,若他们不愿意去也行,他和钱婆子自个儿去。这还有啥好说,乖乖变卖田产,准备搬迁呗。
钱巧巧得了消息时,抽了个时间回来。想着即将分离,钱婆子红了眼,直拉着她手,让她跟着他们一块儿走。钱巧巧安慰了好久,才把钱婆子劝住。
“爹,你们都走了,不要女儿了么?”
“若是舍不得,就带着贤哥儿跟咱们一块儿走吧。”
钱巧巧一窒,这是不可能,她已经自她娘那知道,这是场毫无道理地搬迁,只因许家搬他们家也跟着搬而已。
她笑道,“咋这么匆忙?不晓得,还以为你们去避难呢。”
钱大明瞥了她一眼,“不乐意就算了。”
钱大明对着屋里喊了一声,“孩子他娘,拿二十两银子给姐儿。”然后转过身对钱巧巧道,“你也别嫌少,咱们一家子到了京城,处处要花费,这也是俺所能给极限了。或许咱们父女这一辈子是难再见了,这房子就不卖了,留与你,也算有个念想。”
面对离别,钱巧巧也是红了眼眶,但她有太多不得已,只能辜负爹娘了。
孩子都是无忧无虑,得知要搬家,两个小家伙都很兴奋,自己就收拾起东西来。
临走前,李婶来看了顾丽娘一回,还送了一罐腌菜,虽然不值什么钱,却让顾丽娘感动了一回。从穿越至今,她就颇受李婶照拂,她一时冲动,脱口而出,“李婶,你和李叔跟咱们一道走吧?”
“说什么傻话,你们是去做买卖,俺和你李叔除了种地,啥都不会,跟着去做啥呀。再说了,咱们根子这,上有父母下有儿孙,哪那随便就搬?”
顾丽娘抑郁,她与许强都只是猜测,没有确切消息,会不会成真还有待商榷。即便说出来,估计别人也只以为他们想多了而已。
后,顾丽娘只能把方家那两间屋子留给了李婶,算是答谢她一直以来照顾。